丁定呼喝着拍着马头,往后张望了几眼。但是邓登确实是自己来的,哪怕丁定望穿了眼,后面也没有人给他一个惊喜了。
“我来又怎样,不该给我接风洗尘么,还拦我的马。”邓登拍打去身上的灰尘。
“你要是把我营帐冲塌了,看谁给你接风洗尘。”丁定瞟了他一眼,“跟着头儿就是好啊,当初我就该跟你争一争的。换你到处当监工,我跟着四处潇洒。”
邓登嗤之以鼻:“潇洒?跟着老大我们可是天天在刀尖上过活,辛苦得很。你这是坐井观天,啥也不懂还胡说。”
丁定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给他栓马:“我知道你肚子里有点墨水,骂我癞蛤蟆?我倒希望刀头舔血呢,当年在古道酒盟,我可是一把好手。”
“不过等等。”丁定自己一愣,转而一拍脑门,“不对,让你转移话题了。头儿呢?明明说好头儿今天过来视察,怎么没来?”
邓登摇摇头:“今儿过不来啦。不过为了体恤老兄你,我特意替老大来视察你。”
“呸。”丁定作厌恶状。
两人先后走进营帐,凉凉的尘土扑面而来。邓登擦了擦脸,并不在意。
丁定这里并没有待客的茶水,两人就这么面面相觑坐了下来。
邓登不知所谓地笑了两声。他巴望了一眼帐外,确认没有别人,他才低下脸,小声对丁定说:“老大今天确实有正事。老弟我来呢,当然也是有正事——本来这事应该老大亲自来的,但是那边的事更急,所以换我过来。”
“有什么事,你倒是说啊。”丁定看他表情,面露狐疑,眉头一拧,“肯定没好事。”
邓登抚掌,笑道:“很好,很好。老兄所言一点不假,的确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