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虚子于是打开殿门。东方诗明和白蒿朝外看去,却见来者,竟然同样是一位道人。
但是,东方诗明很快发现了这位道人与开象观道人的不同,也就是他的服饰。虽然也是身着道袍,但是颜色全然不同,是偏白的浅灰色,中间更是画着一枚圆形轮廓,好像太阳。
鸾扶风不动如山,仍然坐在椅子上,静静看他进门。
当来者进殿之时,也是瞬间就注意到了东方诗明和白蒿。这两人他从未见过,此刻却与鸾扶风坐在一起。
简单环视了一下殿内的人员,他走到鸾扶风的前面,淡淡地说:“既然观主还在开门迎客,也不须要对我特殊关照。”
“谁说我在开门迎客?这两位是我的旧友,朋友上门,岂有拒之门外的道理。”鸾扶风仰起头看着他。
两人的气氛有些剑拔弩张,但是东方诗明晓得重点不在于自己。他和白蒿现在只需要静观其变就是了。
“旧友?”来者瞥了一眼东方诗明,但目光只是短暂地与之稍一触碰,随即就再次回到了鸾扶风的身上,“那同门的感情,看来是不足以叩开观主的心房了。”
“用词不必如此黏糊,你我之间心知肚明就好,今天突然造访,谅必也没有新的话题。”鸾扶风逐渐不客气了起来。
来者抬眼,随之又慢慢定格在鸾扶风的脸上:“我也没有那么闲,造访开象观对我而言也不是愉快或者必要的旅行。只是外界有了新情况,我才会来重申一下你耳熟能详的原则。”
鸾扶风一幅“不出所料”的样子,甚至有点不屑地吭了两声。
白蒿悄悄凑在东方诗明的耳边:“感觉他们的关系有点可怕。”
东方诗明没有作声,对于这位高调的造访者,他们悄悄的谈话也会被他尽收耳中。
至于为何将他定义为“高调”,自然是因为他那块刻意显露在外的玄徽。
“俯天奇”,这个名号他不曾听说过。看现在的局面,似乎是开象观的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