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季诺却比他更明眼下的状况。见到占不到好处,他连忙给周围属下使了眼色,让他们拖起胡子男,准备溜之大吉。
“我们会记住的,会记住的。”
他连着说了两遍,语气饱含着克制的愤懑。后面几人带上胡子男,他们便在宿九琴等人的注视下,飞快地离开了现场。
直到这一刻,赋云歌浑身的神经才放松下来。痛觉深深扎进他的身体,顿时险些昏厥。
宿九琴转过身,一拂袖子收起踏莎行。走到赋云歌面前蹲下,同时杜贺夫妇也赶了过来。
“这……高人,恩公没事吧?”
姬青夫人看着一地的鲜血,手足无措地望向这名高手。杜贺更是直接跪下,作势要给宿九琴磕头:“求您一定要救救他啊!”
黑夜的尽头,巷子的风吹得赋云歌残破的衫衣微微摆动。宿九琴摸了一下他的脉搏,道:“外伤不足为惧。你们先将他送到就近的医馆救治包扎。”
“是,是。”
杜贺夫妇一人搀起赋云歌,一人怀抱起自己的孩子,拖着行李朝前走去。
宿九琴瞥了一眼远处的天。五更过半,天快要亮了。
他们敲开一家医馆的门,大夫将赋云歌送到床上医治。好在赋云歌之前受过的伤也不比这轻,经过大夫处理之后,已经没有大碍。
宿九琴等人在窄小的堂前等待。微明的炉火照亮一点光,外面的寒意侵蚀着窗格。
赋云歌趔趄着从里面出来,脸色有些苍白。宿九琴看到他,微微点了点头。
“还是头一次单独与前辈碰面。晚辈赋云歌。”他想了一下,向宿九琴自我介绍。
宿九琴示意他在旁边坐下。此刻医馆里没有病人,大夫也就不赶他们离开。外面天气寒冷,大夫又从厢房抱来一堆炭火,堆积在炉子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