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长期无人居住,但是里面仍然有股陈旧而独特的气息。东方诗明看过去,却见到里面除了几条散乱破旧的棉被之外,别无他物。
但他也敏锐地注意到,碎砖搭起来的“墙”上,有些漆黑的痕迹。如果他没猜错,这些都是墨水留下的笔迹。
“莫非……这里曾经?”东方诗明欲言又止,心里有了猜想。
白亦考侧眼瞥了他一眼。沉吟再三,他从那几条堆在一起的棉被之中,伸手进去,摸索出来一样东西。
东方诗明见状,不由得微微惊讶:“这是……一副画?”
白亦考掏出来的,确实是一副泛黄破旧的画。画纸四周碎掉不少,仅剩中间较为完整的着墨部分。
虽然墨色也已经十分老旧,画面已经十分模糊。但是足以看出其中遒劲的笔锋,一道道纵横的墨色之间,勾画出一副磅礴的雨泻岩竹图。
足以看出的是,这幅画的作风极其狂放不羁,甚至已经无法以“潇洒”来形容。
“看的出来吧。”白亦考与东方诗明一同观视着这副苍老的画作,半晌后说,“我一直以这样的画风为目标,多年以来,大概也有些肖似了。”
东方诗明回想到白亦考围在众人中央时,所作的那幅画。貌似确实与眼前的画作在运笔和风格上有相似之处,不过也各有料峭,难分轩轾。
白亦考将画递给东方诗明。他摩挲着画卷四周脆弱的褶痕,仔细观赏着。
“还有几幅,不过都没这一幅保存得完好。”白亦考兀自说,“你如果还有兴趣,我一一拿来。”
东方诗明目光反复在画卷上审视。听白亦考这么说,随意答应:“好。”
这样狂放的笔法,说来与画狂也有形似之处,只是不及画狂的脱俗和超然傲物。虽然他对画的理解不甚精深,但是也能够看出这幅画,挟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激动感情。
思考间,白亦考已经给东方诗明拿来剩余全部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