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云歌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僮仆也对他有些熟悉。只是见到他浑身是血,各个脸上惨然变色。
赋云歌知道他们的目光在顾虑什么,抢先说道:“我没事,这是活血化瘀养生小妙招。家主他怎么在这里昏迷的,他不是应该待在暖烛斋疗养吗?”
众人本来还以为是东方家遭人入侵了,听赋云歌这么说,也来不及多想。其中一人便说:“今天家主身体大好,傍晚能下床活动了。他老人家一高兴,就说要自己来雪地里转转。不承想……”
“家主身体衰弱,就算有所好转也不能这样冒险啊。”赋云歌叹了口气,上前为家主把脉探测鼻息。
不多时,他的脸色就渐渐浮现出一抹不安。
众人见状,纷纷暗自吃惊。等赋云歌缓慢把手拿开,有人便匆忙问:“怎么样?是不是先去药淑房妥善些?”
赋云歌沉吟着,地面的雪色映照他满身鲜血无比触目惊心:“我刚才试探了家主的经脉,能够感觉出里面的气息无比微弱。药房肯定要送,不过必须先等一下。”
说罢,来不及更多解释,赋云歌抬起指尖按在家主的手腕上,强行再度运起甫平息下去的真气,顺着两根指头,源源不断输入家主体内。
通过感应,赋云歌能察觉出家主体内气若游丝的衰敝感。仿佛即将落尽树叶的老木,这次竟然下床四处走动,更加剧了他体力的消耗。
随着真气的游走,家主体内的脏腑,仿佛干涸的地表被水源润湿,渐渐恢复一点正常的生机。
赋云歌为了避免对他脆弱的经脉造成损害,只能点滴压抑着真气的力量,阀门一样独自承受下伴随的压力。
如果放在平时,自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现在他体内真气紊乱,便感到颇有些吃不消。
渐渐,随着家主的状态平稳下来,他也感到方才压下的冰火之气,隐约有复发的预兆。
又过了片刻,他才渐渐收回手。
深吸一口户外冰冷的空气,他眼前一阵晕眩。使劲晃了晃脑门,差点脚步不稳,倒退两步,被身后一人扶住,这才没有大碍。
“谢谢。”赋云歌轻轻推开背后之人的手,挤挤眼睛,对众人说,“这样就可以把家主送去药淑房了。你们尽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