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把盒子放在地上,脸色虔诚。他向两人重新作揖:“贫道道号白毫。恩师象风观寿眉,向东方家的公子请罪了。”
说着,他就深深地跪了下去。东方诗明见状连忙把他扶住,旁边的白蒿却有点意外。
“你叫白毫?”白蒿皱着两条眉毛,“呜,我果然不喜欢你。”
“既然是同名,姑娘你我应该说是有缘分才是。”那叫白毫的道人直起身,苍然一笑。
窗户的光线,映照着满屋的飞尘。东方诗明并未急于打开盒子,而是等道人自己打开。
白毫也晓得要事为何,并没有多说话。看着地上的盒子,他俯下身摸索着锁口,一边苦涩地叹气:“等了这么多年,我还以为这辈子,你们都不会再来了。”
“再过几年,怕是象风观都不复存在了。”东方诗明低声笑道。
白毫自嘲似的摇摇头。“没了就没了,早就不行了。我寿眉师父那时就衰败了,挣不了几多香火钱。”
东方诗明没再说话。同时白毫也摸到了开口,用力掰开生满嵌合的铁锈的锁口,老旧的盒子发出“吱呀”一声痛苦的梦呓。
“这里面,就是我师父愧疚一辈子的东西了。”
白毫站起身来,把空间让给东方诗明两人,自己则像局外人一样挺在了一旁。
东方诗明点头,与白蒿凑过去,仔细翻看其中的东西。
只是,收藏在盒子里面的,只有一叠缝补破旧的道袍,一只断弓,一封泛黄的信。
东西摆放很整洁。东方诗明审视着其中的物品,迟疑了一下,先把手伸向那支断弓。
捡起来观摩。白蒿则是拿起了那身道袍,可是似乎没什么奇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