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定墨和宿九琴对他莫名其妙的一问,感到有些摸不着头脑。律定墨摇摇头:“胜负之事,焉能妄言?”
“不是妄言……”九重泉也摇了摇头。“你们能赢的,我很清楚。”
宿九琴和律定墨对视了一眼。回头,宿九琴不禁问道:“你这话是何意。打算投降,也不必如此弯弯绕绕。”
九重泉叹了口气:“我,不打算投降。我还会和你们打下去,但我赢不了了。”
看他好像神经病一样的发言,两人都有些感到奇怪。莫非是方才战斗打坏了他的脑子,才让他现在如此神神秘秘地絮叨这些?
“这次……让我带他们走。下次我会再来,那也是我最后的一仗。”
出乎意料,九重泉淡漠地侧过脸,平静地说道。
倾倒的战局,与火光一起倒映在他的瞳孔,不断跳动。律定墨两人不由吃惊,对他这样的要求,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你屠杀我书院诸多夫子,这笔帐,要怎样算?”律定墨冷冷地问。
九重泉回过头,直勾勾地看着律定墨:“这次死,和下次死,也没有太大分别。你要我的命无妨,可我须等到下次再给你。”
“你疯了么?”宿九琴忍无可忍,高声质问。
“……不。我是活明白了……我知道自己应该追求的道了。”
鸦雀无声。
山下,前后收缩之下,包围圈越来越小。
越过喧腾的烽火,酒盟众人高喝呐喊,一鼓作气将剩余九彻枭影聚拢到一处。
“吃我一鞭!嘿!”
疾驰的风声,登时把逃避不及的残兵一下抽倒。白蒿看上去无比得意,收回亮晶晶的银鞭,看上去可爱又飒爽。
玦同君微笑,看来他之前的担忧确实是杞人忧天了。
溶溶月华气,在他掌心轮转飞腾。璀璨光华飞散,无数试图挡关的逆贼悉数被他毙于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