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赋云歌看到后,蹲下去围在旁边惊讶地赞叹。
锅里的药气甚是特殊,相比刚才在洞外的味道,越是靠近,味道却越是清淡。沁人心脾的芬芳扑鼻,令人心脑同感到一阵清明。
荼蘼则看到了靠在炉边的一捆草药,似乎都已经干枯。她也蹲下去,一样样伸手挑拣着,嘴里小声念叨:“摇风铃蕊,木池子,龙舌野枣……”
被柏无缺码在地上的,大概有七八样药物。但就在荼蘼一件件看完之后,却不由得惊讶了起来。
她“唰”地站起来,却一下被岩壁碰到了脑袋,疼得捂着头又慢慢蹲了下去。赋云歌上前帮她轻轻揉了揉,她才腾出手来,拿起一捧草药问:“就,就只有这么嘛?”
柏无缺看到她表情有异,也聚精会神,点点头说:“没错。有哪里不对么?”
“不,不是……”她缓缓低下头,沉思起来,眼神有点若即若离,“就……只有这些……”
赋云歌看着荼蘼的表情,倒是很少见的模样。莫非这些草药有什么玄机,或者有什么副作用?
单听刚才荼蘼念的药名,赋云歌倒都有些耳熟。这些应该是在药坊里轻而易举能买到的廉价草药,并算不上如何珍贵。
“我想看看,我想看看你师弟给你的东西,可以吗?”荼蘼思考了一会儿,终于抬起头对柏无缺询问道。
柏无缺皱了皱眉。但他还是立刻应了声,转头自角落拿出那张布帛。
谨慎地交给荼蘼,那份布帛经受几次灾难,现在已经脆弱不堪了。
见到这么脆弱破旧的布帛,荼蘼也小心地两手捧着接过来。展开阅读,上面血与墨的颜色杂糅,加上洞内光线昏暗,读完还是费了不少功夫。
“原来,是这样呀……”
良久,荼蘼一遍遍揣摩着上面的记述,好像完全明白了。
原来,鹤南山下界数日,就已经解构了血雾的成分。根据他记录在布帛上的内容,血雾有生者血气混杂,以及一种来自单纯的药石之力难以企及的冤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