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灯光给黑夜中的人们带来了一点力量。

隔得远一点的人们也艰难地向这里走来，因为全然的黑暗里，灯光太有穿透性了，让人不自觉想过来。

人越多，心里的恐惧就越少。

“这样看来，”凌度没有靠近光源，还是坐在黑暗里，现在旁边空无一人，“其实人和飞蛾都有一个共同点，趋光性。”

呱呱看着不远处聚集的人群，以它的视力，根本不需要光亮，就能看清楚黑暗中所有人的表情：“我有预感，他们一定会唱歌。”

“我还有预感，她们应该会唱米国国歌，最后高呼God Bless America。”

一人一蛙相视一笑。

果然，不知道谁先开口，唱起了米国国歌，众人也都跟着大声唱了起来。

当然，结尾也是振臂高呼“God Bless America”。

然后不知道又是谁开头了，下一首歌是YMCA。

凌度就庆幸自己没有往前凑的行为是对的，在这群情激昂的时候，就你一个不会唱米国国歌，多冒昧啊！

甚至自己被感染，也想高唱一首“国际歌”。

想了想还是算了，容易被打。

人家刚吼“God Bless America”，你就来一句“从来都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这不是纯讨打吗，哈哈。

罢了罢了，还是让这群人唱个够吧。

唱到一半时，大家都嗨了，甚至跳起了不知名的舞。

这时候余震也来助兴，歌声又丝滑切换成尖叫，摔在地上之后，尖叫又丝滑切换成痛呼，要么扭了脚，要么扭了腰。

凌度坐在角落毫发无伤，甚至还有点想笑，叫这群欠儿登作死，以为自己安全了就开始又唱歌又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