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稚错愕:“你怎么知道?”
他也不说为什么,转而说:“刘强的案子,交给别人做。”
宁稚不明所以:“为什么?”
“这个案子,跟彩礼有关,舆论复杂,打好了打坏了,对你的口碑都没好处。”
宁稚蹙眉:“你平时就是这么办案子的?对你口碑有利的案子,你才办?”
萧让不是听不出她的讽刺,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接下来,案子开庭,舆论便会借案子抨击彩礼现象,甚至造谣三年前刘强入狱属于诬告,企图以此动摇国家司法公信力。你身为女方的代理律师,势必要站在舆论的对立面,这么一来,你之前因为香州大学情杀案积累下来的口碑,会因此崩坏。我的建议是,这个案子,你别碰。”
宁稚知道他的意思,但这与她的原则相悖。
“我当律师,一切为了当事人,如果案子对自己有利可图才做,那算什么律师?你不用劝我了,这个案子我一定会做。”
她越过萧让的身子,往楼栋走。
萧让跟着她,说:“如果你执意要做,那我只能让儒言处理。”
宁稚顿步,转过身,愤怒地看着他:“你能不能不要干涉我的工作?”
萧让正要开口,张晗从楼栋外走进来:“你俩站在这里做什么呢?”
宁稚收起怒气,朝张晗走去,挽住她的手臂:“说点话,没事儿。你下班了?”
张晗点点头,看看萧让,又看看宁稚:“你和萧律师要谈事儿是吧?要不要进家里谈?”
宁稚怨怼地看一眼萧让:“不用了,都说完了,让他回去吧。”
说着就去催萧让赶紧走。
萧让说:“谈事儿谈得口干舌燥,能不能进去借口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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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稚不想,但张晗不好拒绝,笑道:“当然可以。在三楼,萧律师跟我们走吧。”
进了家门,厨房亮着灯,罗薇薇在做晚饭。
宁稚给萧让倒了一杯水,回房间忙自己的事情。
萧让和张晗说了会儿话,起身到处看了看,还上手握住阳台的防盗网晃了晃,看防盗网结不结实,完了又去检查其他门窗。
他来到宁稚的房间。
桌上堆着案卷和专业相关书籍,宁稚正在笔记本电脑上敲着字。
他在书桌旁的小沙发坐了下来,看着她认真工作的样子,眼神越发柔软。
“一回家就赶着工作,案子很多么?”
宁稚没看他,说:“目前手头只有一个案子。”
“那你急什么?先吃饱饭,放松放松,再工作也不迟。你已经工作了一整天了。”
“这不跟你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