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鼻子嘴巴都像是被一张无形的塑封袋盖住,空气稀薄,让他呼吸都屏住了气。
张定语被灵瑶定住的同时,灵瑶同时也在打量他。
男生留着干净利落的寸头,都说寸头最考验一个人的颜值,眼前的人撑住了一半。
浓眉,大眼,直鼻,五官哪一个都经得起细看,只是因为常年的饥饿脸颊两侧往里陷,面黄。
不过他身材看上去不错,大概是常年做农活的缘故,他只穿着最简单的短裤背心,露出来到手臂,肌肉线条清晰漂亮。
灵瑶扫了一眼就在心中爆发出尖锐爆鸣!
天杀的!财神爷宝宝也太惨了啊啊啊!
她一生气,导致她的面色就不怎么好,浑身上下都冒着冷气。
张定语看着这个神色冷漠的女人,抿嘴不言,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来对对方。
这些年来他其实接待过不少父亲或母亲的朋友,在他们刚去世那那两年尤其多,最近几年已经几乎没有人来了。
那些个跑到太平村来看他们的人也大多都是提点礼物,送点钱,再表达一下对他们两兄弟的同情和怜悯,然后便扬长而去。
送的礼自然是被张清河一家霸占,塞给张定语的钱也被要求上交。
他一旦拒绝,他们便不给张定睿吃奶吃饭。
所以,后面张定语对这些人开始抗拒,他厌恶张清河一家利用别人对他的怜悯同情要钱,他也厌恶他们的怜悯和同情。
灵瑶拉开门,往旁边站了一步,看向面色复杂,小小年纪便已经早熟有了不少心思的张定语:“进来。”
张定语跟着灵瑶走进来,看见大堂里,张清河和黄小芳都板脸坐在凳子上,而张文琴和张文钢则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宽敞的大堂内,只有半大的张文新窝在背篓里吱呀乱语。
张定语进门叫人:“大伯,伯娘。”
听他唤人,憋了半天的黄小芳才讥诮的哼了一声,下巴一抬,翻了个白眼:“可算是回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把你怎么样了呢,来,这人找你呢,你可得好好和人家聊聊,说说看我们养你这么多年亏待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