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的眼睛忽闪着，虽然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其实声线都绷紧了。

门口的位置正是风向口。

冷风正争先恐后的往温暖的屋内涌，生怕被拒之门外。

晏初低垂的脑袋覆盖上一只柔软修长的手。

“我家就是你家。”

砰的一声，似乎有烟花在夜晚里噼里啪啦的绽放开。

将周围的一切声音都掩盖住，只听得见烟花声。

心里似乎被蚂蚁咬了一口又一口。

不疼但痒。

晏初抿了抿唇。

温软的嗓音在夜色里有些痒。

“可是我不乖。”

“我也不听话。”

“我还做了些坏事。”

“我是个恶鬼。”

……

他一句又一句的否定自己，越往后说，声音越哑，最后直接连话也说不出。

灵瑶抬起他的脸，手指在他微红的眼角轻轻摩挲。

“嗯，是我来晚了。”

随着她这句话落下，晏初眼尾有什么划过。

恶鬼通常是没有眼泪的，他们的眼泪如深海的珍珠那般珍贵。

晏初猛的扑进灵瑶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