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办法只是不适合婴幼儿,鹿鸣已经五岁了,不算婴幼儿。在说,郭爷爷在马车里熬药。
本来就不方便,万一时间太长,咱这会儿也不能干等着,稍微起点作用弟弟也能好受点。”
沈呦呦继续伺候着她弟弟。
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
这句话真不是白说的,他们在湖北的时候天虽然热,但一早一晚还是有些湿气的。
进了豫州就有点吓人了,干热干热的,迎面赶路全是热浪扑来,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路上已经有零零散散的难民,就大剌剌的坐在路上歇脚。
一个个的没有什么生气儿,蔫头耷脑的逮哪躺哪,
表现出来的就是:爱咋滴咋滴,反正他们走不动了。
火辣辣的太阳下,拉车的牛马鼻孔变大,在呼哧呼哧的喷热气。
这天气整的,就是牲口也没了好脾气,随时都要罢工不走。
马车里也是闷热闷热的,活脱脱的一个蒸炉,
如果不是有沈知秋买的硝石,大家伙肯定能在马车上热死。
赶车的汉子们就没这么好命了,太阳暴晒,车辕滚烫,牵着缰绳的手心里热汗涔涔。
全身上下像淋过雨似的,都湿透了。
受伤的汉子现在都不能赶车了,只能青少年们换了自己老爹的位置,这样出汗不是奔着感染去的吗?
还是那句老话,要谢谢沈知秋想着做火药,买了不少硝石啊。
不过分硝石的时候,他也告诉大家,这冰化了水也不能扔了,
到休息的时候继续蒸馏,分离出的硝石和水,
第二日还得接着用,可不能浪费水和硝石。
如果路上的那些人,知道他们马车里还有冰,估计都得疯了一样抢他们。
“姑爷,前边有树林,稍微歇歇吧,过了正中午这个时间段再走,牛马要尥蹶子。”
这时候马车外传来了李全略带沙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