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传来几声轻响,杜三七便知道,是柳长归过来了。
“你身上这玩意儿怎么越来越严重了?”
杜三七手痒地搓搓衣服,“你把冷气儿收收,我帮你看看?”
“不用。”柳长归伸手一抚,身上那些细碎的冰晶便噼里啪啦地碎了一地,他呼出一口气,白雾凉飕飕地往外飘,“季节相反就会严重些,无碍。”
“快到他说的时间了……”
杜三七望过去,“什么他?你徒弟那边要不要交代他几句话?看他那样子,不知道是倒到哪一边的记忆去了。”
“不用。”
柳长归每一次脱口而出的都是拒绝,杜三七熟知他的得性,便点点头,将屋前的药瓶指给他看。
“那边有我新配好的,你试试,下次来的时候给我反馈。”
这次终于没听到柳长归的拒绝,屋子里实在冷得要命,就算杜三七有灵力护体,还是没忍住搓了搓手,这已经不能叫凉快了,实在是冷得要命。
“来了许多次,怎么还是不适应,”
杜三七好悬没一个白眼翻过去,“适应什么,你这每次来温度都不一样,我要能适应得了怒就天天来了?你这话说得真是……”
他将其他东西收拾好,准备带着自己晃晃悠悠的触手回去了,柳长归也没和他打招呼,手中灵力翻转,将屋外乱七八糟的东西挪进来。
终于还是到达这个节点了。
苏言和昭云拉着南杏落在桌前叽叽呱呱了很长时间,几人坐在一起,将谢槿奚短暂苏醒后说过的那几句话翻来覆去地想。
南杏落支着头,有些难以理解地看着这两个人。
这件事不是很简单就能得出吗?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啊?
昭云还在想那到底是哪一段时间内的大师兄,南杏落还能理解她,毕竟她的时间确实要久一点。
可是苏言呢?!他就想不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