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渔下意识便要融入阴影,一个仙风道骨的灵修出现在她身前:“穆小友且慢,我是天禹宗灵修陈三锋,你的师兄和师姐去了天禹宗修行,我暂时看护天地阵,他们让我转告你,去天禹宗找他们。”

穆渔停下手:“果真?”

“自是真的,我这里还有你师姐给你的留言。”

他取出一面铜镜,镜中果然出现了云飞椋的声音:“穆渔,师父故去后,我与你大师兄暂且无力守护天地阵,天禹宗前来帮助我们,我们也去了天禹宗修行,等你回来之后,到天禹宗找我们。”

穆渔狐疑地指了指那个年轻灵修:“既然如此,那他为什么打我?”

陈三锋一把抓住刚才那人,拎了起来:“这是我徒弟杜良玉,听云飞椋说你厉害,所以想与你切磋,他脑子缺根筋,穆小友多多担待了。”

杜良玉一听师父骂他,刚要说话,就被陈三峰恨瞪一眼,讪讪闭嘴。

原来是自己误会了,这样说来,杜良玉穿的灵袍,确实与当年宁浮岚的一般,而他使用的功法,应该也是天禹宗有名的“斗君真法”、“步罡踏斗”。

穆渔忙行礼道:“是我太急躁了,没有问清缘由就出手。多谢天禹宗出手相助障山。”

“这是应该的,穆小友一路辛苦,我们进去说话。”

障山原有六间木屋,陈三峰又重新建造了两间,穆渔忍不住问:“前辈,为何师兄师姐去了天禹宗?”

即使天禹宗愿意出手相助,也不该让障山弟子去天禹宗修行啊。

陈三峰道:“看来穆小友不知此事,令师原本便是天禹宗弟子。”

师父原是天禹宗弟子?

陈三峰解释道:“千年前的大战结束,前辈们用天地阵分隔魔境与宗门界,但总有一些魔道鼠辈,用各种手段穿过天地阵,大肆屠杀,正道便有灵修看守天地阵,被称为障山守护者。”

“只是此事危险,看守天地阵者,皆死于非命。百年前,障山上一任守护者死亡,而令师也因一些缘故从归真境跌落至合一境,修为不得再进,便自请离开天禹宗,自立障山这一宗门,守护天地阵。”

竟有这样的往事吗。

陈三峰叹口气:“如今令师故去,而障山的弟子还没有成长起来,我们天禹宗自会守护障山,直到云飞椋与谢昭鸣晋升归真境。”

穆渔忍不住站起身,向陈三峰行礼:“多谢前辈了。”

天禹宗完全可以借机吞并障山,独占天阶灵器天地阵,但他们还是留下了障山。

陈三峰摆摆手:“我与令师本来就是至交,这也是我该做的。等穆小友你做好准备,我便将你传送至天禹宗。”

“多谢前辈。”

一直在旁端茶倒水的杜良玉实在忍不住,问:“师父,为什么我一个渡法高阶,打不过她一个渡法中阶啊。”

陈三峰道:“她的基本功虽不比你扎实,但她对战斗的时机把握却远强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