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血缘可以成为禁锢相爱的锁链,他们也不会蹉跎这么多年,沦为爱的囚徒。
“就真的那么确定以后不会后悔吗?”
“顾栩言今年才二十六岁,他能爱你多久?十年,二十年。当他身边好友儿女绕膝的时候,你能给他留下一点血脉吗?或者,你想要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生个孩子然后带到你面前养吗?”
——“我不会有孩子。”乔木尚未来得及作答,一声拒绝就从门外传来,冷淡且干脆,“永远都不会有。”
“我只要他!”
顾栩言从门外走了进来,门口站着不知何时到来的顾城。
乔木的心尖颤了一下,很难不动容。
万贯家财,无边富贵,若不能传承下去,怎会不可惜呢?
只是,顾栩言若是真的和别的人有了孩子,乔木定然不能接受。
“妈,若您来这里只为了说这些的话,还是先回去吧,他还没有吃饭。”
严晴目光冷着,抬腕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还没到五分钟。
“哥。”乔木有些委屈地迈了一步,驻足在顾栩言的身旁。
“你一定要这样和我说话是吗?”严晴质问道。
顾栩言没有回答,偏过了目光。
门外的顾城也走进了病房,看着眼前这样的局面叹气,“胡生的事情已经查明白了。”
“当初按照最高量刑判的,无期徒刑,到去年年末截止。大哥本想给他安排一个新去处,但这个人逃脱了,查不到踪迹。”顾城一字一句道,“手底下的人怕被牵连,一直有所隐瞒,才会让他有机可乘,能摸到严氏集团里面去,本来的目标是你妈妈,乔木只是遭了池鱼之殃。”
“整件事情和严家没有关系。”
“是吗?”顾栩言没什么诚意地开口,扶着乔木坐下,“那还真巧。”
“阿言!”顾城有了些情绪,“现在我的话你也不信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