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了一串消息,乔木才给顾栩言打上车。然后松了口气往家里赶,实在太热了。
然而乔木不知道的是,他发给于在野的消息于在野转头就给顾栩言看了。“这下人不在这了,你家司机也不用消失了吧?我先走了,晚上还要和他吃饭,不奉陪了。”
“于在野!”顾栩言怒道。
“顾栩言。”于在野扬眉道,“你没有资格说我。”
“如果他真的过得好,我也就不会连这些时间都不愿意等,一定要在这个时候特意办了休学回到京市。”
“两年,两年时间,等他高中毕业,我就带他走。”于在野继续道:“你不敢做的事,我敢。”
于在野不止一次后悔过去那么远的地方避开乔木,他本以为见到更多的人之后,就会把那些不正常的心思消弭掉。
他做了一场漫长的戒断,却在听到乔木和他通话时,那一点夹杂的吐息之间的哽咽彻底崩塌。
举目无亲的境地,乔木再也没有别处可以诉苦,只能靠烟草麻痹神经,于在野心疼得要命。
或许一开始勇敢一点,就不会留下乔木一个人这样苦苦煎熬着。
这种悔恨与愧疚折磨着他,让他不顾一切地一定要回来,把乔木接到身边来。
而顾栩言,根本不在他竞争的考虑范围之内。
权贵之于普通人,就像是难以逾越的高山。但岂不知权贵之于他们的子女也是一座高山。
这样家庭里出生的后代,可以站在高山上看更好的风景,也要受困于这座山的束缚,想要挣脱,就要褪下半层皮。
父权是冰冷且不容冒犯的,你按照他们的样子长成便是一路锦绣,一堂安乐,但若是生出一点离经叛道的想法便会触动那些难以撼动的权威,得到从未见过的严厉惩罚。
顾栩言身为顾严两家的后人,就代表着他这辈子都很难拥有真正的自由。
乔木是他亲弟弟,没人会任由他乱来。
顾栩言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