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姜楠耐心地回答。
阿潇低下头,想了想,“姐姐能不能,也送我一根这样的?”
阿潇还不等姜楠回答,他着急说着:“我没有什么亲人,我想像姐姐这样拥有一根这样的绳子。”
“没有什么亲人?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奇怪?阿潇是有亲人还是没有亲人?”
阿潇脸上一僵,随后缓缓回答:“大清早,我还没睡醒,是没有亲人。”
“行吧,改天我亲手编一根送你。”
姜楠不打算探究阿潇的秘密,毕竟他还是个孩子。
她一瘸一拐的走在回家的路上,身后则是跟着抱着糕点的阿潇。
他连连追问:“真的么?真的么姐姐?”
“真的真的。”
…
十一月十一日,傍晚。
姜楠小院被人敲响,昨日的廷尉府刘让携着礼物而来。他如昨日说的那般,登门向姜楠她们还有她的小狗致歉。
刘让回去之前,姜楠向他问了一句:“刘大人可知,齐慈心的事怎么说了?”
刘让摇了摇头,“事情还未有定论,像我们这些小喽啰,不会比姑娘早多久知道的。如果姑娘真想了解这事后续如何,何不问问您的表兄沈相?”
…
十一月十一日,入夜。
今晚的雪又一次趁着众人入眠后开始徐徐落下,仿若是想给凡人睡醒后带来惊喜一般。
姜楠坐在院子的石阶上,身上裹着大氅。
不出所料,那总是会在夜间翻墙而来的家伙,又一次踏雪落到了她的院子里。
“不冷么?”他问起。
姜楠裹着大氅,鼻尖通红,摇了摇头。
今日的商归穿了一件素白的儒服,他走近后,从怀中拿出一支淡粉色的木芙蓉,说:“今日偶然间瞧见,觉得此花很适合姜楠。”
姜楠抬手接过。
她将这支粉嫩的花覆在鼻尖下方嗅了嗅,“商归,你都送了三天不一样的花了,难不成,你想每天都送不一样的花给我么?”
商归有着洁癖,他没像姜楠一般席地而坐,而是站在姜楠的身侧,唇畔带着浅浅淡淡却又透着丝丝落寞的笑容。
“姜楠,瞿是非的案子判下来了。”他仰望着天际的点点落雪,“发配幕岐城劳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