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赌他赢……”杨诚佑转身坐回桌椅旁:“就因为你在陛下面前学得那段,元盛井说的话?”
“对啊。”杨秉熹也转身坐到了他的对面:“你呢?”
“井哥儿说得没错,他丢不起这个人,陛下也丢不起这个人。”
“你是说……”
“陛下应该会为他兜底。”
“嘶……”杨秉熹倒吸了一口气:“你说,他是不是故意让我给陛下带话的?”
“你可算是反应过来了。”杨诚佑忍不住摇头轻笑。
杨秉熹拍案而起:“我跟他掏心掏肺,他竟然跟我玩儿心眼子!”
“那若是在去陛下那学舌前,你就知道了他的目的,你还会去吗?”杨诚佑给他倒了一杯茶水。
杨秉熹接过茶水又坐了回来,略一思索后:“会。”
杨诚佑笑而不语。
杨秉熹:……
而此时,场下已经开始点名了,被点到名的学子,需要上台接受抽查。
此处这样用抽查台大大小小有十几个,每个台子上都有两至三个考官。
元盛井此时已经站上了其中一个台子,他的台子下围观的人极多。
要不是秦王和顺王雅间在二楼,否则都看不到元盛井。
元盛井交上去的乐谱名册,不多不少写了二百七十首乐谱的名字。
抽查的考官接过名册随意翻动后,便开始抽查。
“第一抽:《阳春》,第二段。”
“……”元盛井背的不说倒背如流,也还算流利。
“第二抽:《卧龙吟》,第一段。”
……
考官没想到他背得这么轻松,越听双眼越亮,直接将上面的吩咐忘了。
不仅没有照顾元盛井,反而问得还越来越难。
直到一旁的另一个考官察觉不对,才轻咳了两声提醒他。
他听到轻咳声,侧目时才想起不能为难元盛井的事,又立即降低了难度。
但其实他还有些纳闷,就这背的熟练程度,根本不用‘被照顾’。
不管怎么说,这位考官还是定了定神,以平常心去考核元盛井。
等到最后一抽时,他还是抽查一个只有书海洲才有的乐谱,确保元盛井背的这些乐谱,都是这几日在那里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