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那充满荒唐和悲剧色彩的一生，也如同这火焰一般，被烧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

此时，赵小棠正静静地躺在余肆温暖的怀抱里，目光呆滞地望着那已被彻底焚毁的何茯苓，她那双原本紧握成拳的手，此刻终于缓缓松开，无力地垂落在身侧。

然后，她抬起手指，艰难地指向地牢的入口处，声音微弱地说道。

“里面……里面还有很多人……”

听到这话，余肆转头看向一旁的方凡，两人对视一眼后，方凡微微点了下头，表示明白。

接着，余肆温柔地对怀里的赵小棠说。

“别怕，小棠，我们先带你回去疗伤。这里就交给方凡吧。”

说完，他示意独孤小月过来帮忙搀扶赵小棠，随后一行人便转身离开这个地方。

方凡独自进入地牢，这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四周一片漆黑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低沉呻吟声打破这片死寂。

方凡缓缓前进，他看到了一个个蜷缩在角落里的身影，这些人的面容憔悴不堪，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当他们发现有人靠近时，只是麻木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又重新低下头去，毫无反应。

方凡试图解救这些人跟他一起离开，但得到的回应却只有沉默，经过一番努力，他无奈地发现，这些人早已丧失了生存下去的欲望，她们心中唯一所求的，仅仅是能够早日结束这无尽的痛苦，求得一死解脱。

面对这样的情景，方凡感到一阵深深的悲哀和无奈，这些可怜的女子在这里承受了太多非人的折磨和苦难，以至于她们的心志完全崩溃，形如活死人。

即使强行把她们带出地牢，恐怕也无法让她们恢复正常，只会成为一具具没有思想和情感的行尸走肉。

一个时辰之后，方凡面色沉重地从地牢中缓缓走出，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却照不亮他眼底的阴霾。

方凡看着已经成为一滩灰烬的何茯苓，摇了摇头，一把火将整个地牢烧个干净，这才离开此地。

数日后，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赵小棠的身体状况虽说还未完全康复，但相较于之前已经有了明显的好转，看到赵小棠逐渐稳定下来，余肆心中悬着的石头稍稍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