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欢顿了一下,本来不想提,可又害怕一会昭阳郡主忍不住哭泣,索性就跟她说了一些从前的事情。
听到江家的人要吃掉沈湘欢的嫁妆,昭阳郡主怎么都忍不住了。
帮着沈湘欢骂,“好不要脸!这嫁妆可是姑娘家的物件,即便是姑娘家死了,那也是家中人回来拿着带回去,江家的人有什么脸,竟然要霸占你的嫁妆?”
沈湘欢叹出一口气,“江家亏空远远比外界看到的都还要严重,我用我的嫁妆钱真是填了又填,足足填了六间京城好地段的铺子勉强把账目给捋平,可是江家没有收入,即便是有,也是一些需要人填的亏处。”
“所以,自然是不可能同意让我带走嫁妆了。”
“真是够恶心的,这家人是扒在你身上吸足了血。”昭阳郡主忍不住捏紧了拳头,“当初你怎么不派人来郡主府喊我?即便我们已经不再往来,可你到底是我曾经最要好的手帕交,我是不可能看着这些人欺负你的!”
“若当时的我知道了这些,一定会冲去江家为你出头,狠狠教训这些混蛋,让她们这样欺负你!”
沈湘欢笑了一下,昭阳郡主说,“你莫不是不相信我说的话,我知道你如今位高权重,贵为裕王妃,可我句句属实,并没有因为你如今的身份就对你极尽讨好,我是真的会为你出头!”
昭阳郡主义愤填膺。
“我知道的。”沈湘欢笑。
昭阳郡主的确会这么做,毕竟两人当时的关系是真的要好,而且她了解昭阳郡主,她会为她出头,也是想着,就算是欺负她,也只能是她自己这样欺负。
平心而论,昭阳郡主就是这样的人。
她和她还是有些相似的。
譬如眼下她利用昭阳郡主获得消息,昭阳郡主巴着她,能够从她身上得到利润好处,眼下就算利用,若是有人欺负昭阳郡主,她也定然会为照样郡主出头,这就是彼此的相同。
否则,又怎么会有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说法呢?
“后来呢,后来你是怎么解决的?”据她所知,沈湘欢并没有把嫁妆留在江家,让那一群人去祸害,否则,江家的人也不会欠着朝廷的账目怎么都还不上了。
沈湘欢有那么多铺子,她的嫁妆无比的丰厚,在当时可是很轰动的,就算是贵为郡主的昭阳都无比羡慕沈湘欢。
“后来...江御林获得圣上重用,你不是也知道他掌管了粮、茶、盐三大税收,多少人巴结着他,他自然就看不上我的嫁妆了,何况那时候他自负狂妄,认为我已经没有用了,便给了我和离书。”
“我以为他会给你休书。”昭阳郡主如此道。
“他的确是要给我休书的,但我爹好歹是丞相大人啊,若是他真的给了我休书,别人定然会说他忘恩负义了,你觉得他会背负这样的名声吗?”
“用和离书来搪塞我,对于外面也好听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