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吴师爷病了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清水镇。
他可不会病吗?自己一辈子的心血,那么多的宝贝,都被搬运一空。
撑着一口气来到那洞穴一看...
两眼彻底黑了。
昏了整整一夜,因为不许旁人陪同,即便发起烧来也得撑着爬起来再自己泛舟回来。
这么一来一回,身子就垮了。
司闻璟的伤他也没法再去照顾了,自己都气得只剩下一口气了,全靠参汤吊着,哪还能再寅时起来熬药。
家中的小妾通房们跪了一地,呜呜泣泣扰得他心烦。
自己是病了,又不是马上就要死了,这群娘们恨不得立刻挂上白幡,将他的死讯告知天下。
司闻璟寻回了墨玉,伤倒是好了大半,今日都可以坐起来用饭了。
慵懒地斜倚在梨花木榻上,听着属下禀告:昨日吴师爷当真去那洞穴了,人一回来就病了。今日吴府来人替他告假,说是起不来床不能来随伺了。
司闻璟冷笑着哼了一声:“他哪是病了,他是看到被我拆穿,不敢来见我才是。”
“咱们的人也进去瞧了,他的那些妾室跪了满院,大夫都整整找了十来个,好像确实是病了。”
司闻璟将自己的墨玉放在侧窗射进来的阳光下仔细看着,眼中满是阴冷:“既然他想演戏,那便送个礼上门吧。”
司大人做事一向雷厉风行,这礼吹着锣打着鼓,一路高歌,送进了吴府。
厅堂正中央,一块红布盖着极大的箱木摆在正中央。
听说是司大人送了厚礼上门慰问,底下的小厮们不敢私自拆开,绑着个大红花还在厅中等着。
“厚礼...”
听到这两个字,吴师爷的脸瞬间似乎有了点血色,还用极大的箱子装,司大人不愧是司大人,这出手实在是大方啊。
他挣扎着就要爬起来去前厅,大夫赶紧上前去拦:“师爷,您如今的身子,晚一日去看看也不晚,现在实在是不可挪动啊。”
吴师爷摆摆手:“我这是心病,见了礼大概就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