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德妃宫里的绛雪,蓄意谋害,孤已经让人把她送到了宫正司,如何处置,都由你安排,如何?
至于德妃那里,毕竟没有证据,孤只能将她禁足,郑卿,如今边关不稳,孤暂且不能为你出气,你可会怪孤?”
尧帝的语气里既带着一丝厌恶,也带着一丝无奈,身为帝王,并非是可以肆意妄为都,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到。
“陛下,妾明白。”郑惜年靠在帝王的胸膛上,眼里带着冷意,说出的话却是无比的善解人意。
“委屈你了,你只管好生养着身子,平安诞下孩子,今日的委屈,孤不会让你白受的,相信孤。”帝王温言软语的承诺着。
“好。”郑惜年知道帝王的底线在哪里,也不再痴缠,只是感觉到深深的疲倦,这宫里,还真是由衷的让人厌恶啊……
不管如何,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是吗?将计就计罢了。
尧帝陪着郑惜年用了午膳,才起身离去,随之晋升郑惜年为昭仪的诏书,迅速传遍整个后宫,但紧接着也传来龙胎无恙的消息。
送走了尧帝,郑惜年打发良辰去给她准备一些吃食,抚摸着肚子,看着风信问道。
“淑妃出现在那里,是巧合吗?”
“主子,或许是巧合,奴婢安排的人,说看见淑妃确实在一株茶花面前待了许久。”风信皱眉道。
郑惜年知道她被泼了一身的水后,就猜想到,今日怕是不会那么太平,若非何婕妤给了她一些提醒,她还真没想到,德妃身边的宫女原来才是真人不露相啊。
或许当初的沈嫔,后来的周氏,都是死在这位绛雪手里,折了绛雪,也算是断了德妃的臂膀,人不能逼得太急了,钝刀子割肉,那才是疼呢。
所以即便魏淑妃不出手,梁德瑞带来的人家也能把绛雪抓个正着,如此倒是免了她的一番折腾。
她多次言语挑衅任德妃,又在陛下面前不着痕迹的落她的面子,任凭她涵养再好,也会犯蠢,不由得急切让绛雪亲自出手,这可是天赐良机啊。
夺了任德妃的宫权是一,把这位深藏不露的绛雪挖出来才是最终目的,很快,她身边的宫人一个个都会离开,就如同她当初对付祁贵妃一样。不过是以彼之道,还之彼身,罢了。
终日里打雁,如今也被燕雀啄了眼,任氏这算不算是作茧自缚啊。
太后本就不允许她有恩宠,只守着个宫权,如何能让心高气傲的任德妃甘心,恰好,她在此时异军突起,如何能不扰乱德妃的心神……
“无论淑妃是有心,还是无意,今日一事,到底是承了她的情,不过日后翠微宫的门,本宫怕是没有那么容易进去了。”
思索片刻,郑惜年微微叹道,她便知道 从猜到庄红袖有孕的那一刻起,她与淑妃不过是短暂合作罢了。
就如同当初姐姐想要借皇后的势一样,看着坚固,其实她们从来都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轻轻一戳,就如同泡影一般,散了。
何况借来的东西,总归是要还的,到底不如自己亲自打下来的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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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也好,她怀着皇嗣,任德妃被禁足,双方旗鼓相当,魏淑妃借此事再度独揽大权,宫中再次回到了一个微妙又平衡的局面,或许这才是陛下愿意看见的吧。
把人高高的捧起,再狠狠摔落,如此反复,内心的煎熬可见一斑,这不是是那位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