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姐姐金安。”对比对着帝王的柔情,对着任瑾舒的请安显得敷衍了不少。可又挑不出什么错来,毕竟规矩礼仪也没错,只是那挑衅的语气让人格外的不舒服。
“起来吧,怎么这会儿过来了?”尧帝的声音温柔缱绻,透露着一丝不同寻常的亲昵。
“妾是给陛下送些汤水来的,想让陛下尝尝,妾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呢?”郑惜年的声音里带着自然的撒娇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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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瑾舒感觉心中有一团无名的火,几乎要把她烧着了,这个郑氏表面上端庄,私下里竟如此狐媚,怪不得陛下被她眯了眼。
“陛下这里的汤水自有御膳房负责调配,贵嫔妹妹时不时的借着送汤水的名义,来宣室殿打扰陛下,未免有些失了规矩。”
郑惜年面上依旧挂着浅淡的笑意,挑衅道:“妾做汤水的手艺虽然算不得上乘,可陛下喜欢,妾不像德妃姐姐那般聪慧,能为陛下分忧,只能送些汤水,给陛下换换口味。”
“本宫怕有些人是以送汤水为名,行狐媚之事,勾引陛下,贵嫔妹妹,你说呢?”任瑾舒微微勾唇,冷笑道。
“陛下,您也觉得妾不该来吗?”郑惜年最是知道如何戳任瑾舒的痛处,不再与她争执,反而眼神里带着一丝幽怨的看着尧帝,把一个狐媚祸主的嫔妃形象,展现的淋漓尽致。
任瑾舒也同样盯着尧帝,上次是她没来,如今她与郑氏都在这里,端看陛下如何取舍。
被两双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尧帝神色微僵,轻咳了两声:“咳咳,德妃啊,郑卿年纪小,又一心扑在孤身上,时常来送些汤水,给孤进补,也是孤同意的,至于那些什么狐媚勾引的话,纯属子虚乌有。
难道在德妃眼里,孤便是整日里耽于美色的人吗?”
任瑾舒面露失望,什么年纪小,她也只比郑惜年大了两岁罢了,便要让着她,还不是陛下偏宠。
对上郑惜年挑衅的目光,手中的绣帕被捏的紧紧的,声音有些干涩,半响才道:“是妾一时失言了,请陛下恕罪。”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尧帝声音淡淡,随后又看向郑惜年,语气柔和的说道:“郑卿,德妃如今掌管后宫,最擅与孤分忧,是孤的贤内助,日后也是……咳咳,你要多敬重她一些,知道吗?”
不得不说,尧帝一碗水端的很平,只是对比任瑾舒的冷淡,对郑惜年算是温和不少,哪里算的上训斥。
“是,陛下,妾心直口快了些,还请德妃姐姐见谅,妾亲手炖了汤,德妃姐姐尝一尝,也算妹妹给你赔罪了。”
郑惜年的养气功夫很好,丝毫没有被斥责的难堪,反而言笑晏晏的盛了一碗汤,先奉给尧帝,又亲自端到任瑾舒面前。
眼看着尧帝已经开始喝汤了,任瑾舒即便万分不愿,也只得笑着接下,轻轻抿了一口,两人算是表面和解了。
“陛下,妾宫中还有些事没有处理,妾先告退了。”眼看着尧帝被郑惜年勾走了魂魄,再待下去也是自取其辱,任瑾舒直接提出离开,不想再看二人卿卿我我。
“也好,孤改日去看你,多注意身子,别累着了。”尧帝放下汤碗,眉眼也柔和了许多,笑得说道。
“是,妾告退。”对,她有以后,刚才陛下的未尽之语,值得多加思量,她险些被郑氏这个贱人,逼得自乱阵脚,在陛下面前失仪,这样不行,不能在此时上了她的当,陛下的宠爱她也要,郑氏的命她也要……
郑惜年神色幽幽的看着帝王,是她动作太快了吗?罢了,再等等吧,身为棋子,不该妄想掌握棋局的……
随着任瑾舒的败北,郑惜年在尧帝心中都有低位更是与日俱增,不过,这日,郑惜年终究没有在留宿宣誓殿,用过晚膳就回了永福宫……
夜里,宣室殿内,尧帝一人独寝。
随着一个人影闪过,一摞信件放在了御案之上,尧帝一封封的拆开,其中内容引人深思。
随喜不经意间瞥了一眼,瞥见边关两个字,不敢再抬头看……
尧帝亲自看完所有信件,放在烛火上点燃,又执笔写下一封信,转身回了寝殿,一阵微风吹过,御案之上已经是干干净净了。
尧帝躺在空旷的龙床之上,手里抚摸着一个镯子,暗暗告诫自己,不能急,操之过急容易露出破绽。
朝堂之上,随着右相的倒台,已然是大换血了,边关也换了主将,目前朝堂不算安稳,步子迈的太大,容易引起别人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