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们如今没有证据,即便知道上他在背后下手,一时之间也算奈何不得她,更何况任将军如今镇守雁门关,得陛下看重,若是不能一击即中,怕是落不得什么好。”
何婕妤听着郑惜年的分析,嘴角溢出一丝冷笑 ,有些疑惑道:“说起来,我还不知,他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才会害了宣妃,当时我与宣妃都觉得她身子有异,还请了陛下让御医来查看,最终却是一切正常,可偏偏她生产时,格外艰难,最终血崩离世,再也没有救回来,妹妹可是知道了什么?”
“何姐姐,是猪油。”郑惜年淡声道。
“什么?猪油?猪油怎么会害人?”何婕妤有些震惊,她想遍了所有,从衣料到脂粉,再到食物相克之道,都没有丝毫异常,这猪油怎么会害人?
“何姐姐没有想到吧,就连我也很是意外,不过是寻常用来做菜的油,又怎么会害人呢?”
“得知了消息,我命人出宫去细细查看过了,得了确切消息。宫中对药材管控甚严,她便另辟蹊径,确实是废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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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孕女子不宜食太多的猪油,猪油会让人迅速发胖,让胎儿在腹中增长过快,多半是养的太大,或是难产,只能保一个,或是一尸两命。
我记得宣妃八月生产,大皇子却是比足月的孩子都要重一些,看来,这猪油还真是帮了她不少忙啊。”
听着郑惜年的话,何婕妤简直上怒从心起,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厉声道:“还真是好狠毒的心思啊,谁会想到宣妃日日食用的膳食上,会被加了大量的猪油,我千防万防,没想到却败在了这么猪油身上,害的宣妃早早离世,真是好恶毒的心思。”
殿内一时寂静无声,是啊,不过就是寻常做菜的猪油罢了,多一些少一些,也是查不出来的,天长日久的吃下去,怎会不发胖。
偏生宫里的嫔妃为了皇子出生能够更健硕些,自然是一日几餐的进补,即便宣妃后来有意克制,可是皇子已经被养的太大了些,不等瓜熟蒂落,便要早早出生了。
“还真是奴才秧子的做派,也就是她,奴籍出身,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法子去害人。”何婕妤显然上气的狠了,不顾体面的骂了起来。
“何姐姐,木已成舟,如今没有证据,想要动她更是难上加难,不知何姐姐可有什么好办法。”郑惜年不着痕迹的问道。
“长乐宫的宫人随着宣妃的离世,被撤出去不少,我位份低微,如今不过只有几个可靠的宫人,纵使有心,怕也是无力。
而且,怕是那些撤走的宫人,早就没有明在了吧,她出手如此狠辣,怕是不会留有把柄的,想要捉住她的尾巴,除非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何婕妤自来会藏拙的,只是此刻怒从心起,似乎被火烧了一般,顾不得什么来,她想立刻马上就为宣妃报仇雪恨。
她能用吗这等出人意料的法子害宣妃,焉知不会私下里再用更歹毒的法子去谋害皇子。
“我知道何姐姐心中着急,可这事不能及时,她既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怎会轻易被人抓住尾巴,还是需要从长计议的好。”
眼看着何婕妤有些失了理智,郑惜年不得不安抚着,以彼之,还施彼身?任氏已经不能生育了,更何况这法子是她想出来的,想必心中早有芥蒂,一个不小心,露了马脚就不好了。
“是我糊涂了,劳烦妹妹开解,这一年多我都等过来了,不差再多等一些时日,是啊,我们是该好好为这位送上一份大礼。”
何婕妤一时情急,不过到底是个能忍耐的,那股劲儿过去,人也就清醒许多了。
“何姐姐,你在这长乐宫也待了许久了,不知准备什么时候出去?”郑惜年试探着问道,这般往来,到底是不方便。
说道这里,何婕妤嘴边溢出一丝苦笑,苦涩的道:“妹妹,我怕是一时半会出不去都,妹妹不知,宣妃生产之后,不幸血崩,又宫人指证是我暗中谋害宣妃,蓄意谋算大皇子的抚养之权。
我虽然自证清白,可哪里宫人直接自尽,到底落了个死无对证的下场,陛下即便晋了我的位份,到底是心中有了疙瘩,我不得不抱病,在这长乐宫苟延残喘的活着。
我原以为是祁氏动的手脚,谋害宣妃,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个湘敏夫人才是最深藏不露的人,让祁氏白白为她背了黑锅。”
“对了,她既然敢暗中谋害宣妃,那明惠夫人那里?”
“姐姐生产之时,确实查出来有人动了手脚,我原以为也是祁氏,与何姐姐宫里同出一辙,全是死无对证,不过祁氏也并无辜,不过到底是做了别人手里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