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应了,仔细的为右相打理好衣着,看着右相乘坐的马车向皇宫的方向驶去,总觉得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而管家安排可靠的人带着书信,出了城门不久,在一片偏僻的小道上,就被人截了下来,还不等他开口说什么,一柄泛着寒光的长剑,便迅速割断了他的喉咙,那人不甘都闭上了眼睛。
黑衣男子如同地狱里的修罗一般,满目赤红,看着死去的尸体无动于衷,在他胸口仔细翻找,不过片刻,一封书信就被找了出来。
男子打开信,一目十行的看完,冷笑一声:“愚蠢。”
说完便翻身上马,疾驰而去,而书信在他手中已经化作细碎的粉末,随风飘散,不留一丝痕迹 。
笼罩在披风下面的是一张英俊却有些苍白的脸,一双眸子如同死寂一般,似乎压抑着无穷的怒火,只有血腥才能让他有片刻都冷静,看他离去的方向,俨然与右相是同一条路。
宣室殿里,随喜看着帝王捧着一个镯子仔细的擦拭着,满眼都是柔情,顿时觉得心里一酸。
等待帝王细细的擦拭了每一个角落,又珍而重之的放到柜子里。
随喜才小声的说道:“陛下,右相求见。”
他才不在乎右相等了多久呢,若不是他们教出这样不知好歹的俪贵妃,皇后主子怎会尸骨无存,陛下又怎会这般难过?
让他多等一会怎么了,谁也不能打扰陛下缅怀皇后主子,哼,作为御前大总管随喜,他就是这般爱迁怒。
不过胡闹也得有个限度,到底是丞相呢,等上一时片刻不打紧,若是时间太久,也是他的失职 。
所以眼看着尧帝放好了镯子,他便出声提醒了。
尧帝淡漠的眸子瞥了随喜一眼,说道:“宣他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