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软软的倒在床榻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梦里又是那副诡异的动不了的场景,不同的是,这次没有那些想要拉她下去陪葬的人。
反而只有那一个身穿凤袍的女子,正在嘲讽的看着她,似乎在说,你输了,本宫即便是死,也永远留在陛下的心里,而你呢,又算的了什么?
俪贵妃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幽光,大声喝道:“你已经死了,还在得意什么?得意本宫永远比不过你吗?”
“你凭什么嘲讽本宫,本宫父亲是大将军,外祖父是丞相,本宫出身尊贵,而你是不过是一介商贾之女,凭什么嘲讽本宫?”
“本宫即便是争不过你又如何,陛下敢废了本宫吗?有本宫的父亲在,你们全都要仰仗着本宫的鼻息生活。”
看着黑衣女子一言不发,依旧是一副嘲讽的样子。
俪贵妃彻底失去了理智,她近乎癫狂的说道:“若非本宫被蒙蔽的双眼,岂能容你生下那个孽种,本宫如今动不了他,可你想要死后哀荣,与陛下同穴而葬,本宫绝不允许。”
“以为死了本宫就拿你没办法了吗?你等着看吧,本宫会给你送上一份大礼,让你任凭上天入地,都求救无门,哈哈。”
“你放心,你的那个孽种也会很快就下去陪你的,哈哈哈。”她笑得畅快,笑得疯狂,她已经不想再忍了,就是她一再退缩,她没有才会如此逼迫她。
她是祁家的女儿,自有自己的骄傲在,即便是死,她也要拉着所有人下地狱,她的骄傲不允许她被人如此折辱。
黑衣女子呵呵笑了两声,随后飘然远去,留下俪贵妃一个人在疯狂的笑着……
甘泉宫的一切自然无人得知,倒是随喜这边,眼看着陛下已经三日滴水未进了,每逢他想要送些饭菜进去,便被陛下那双冰冷无情的眸子给吓得退了出来。
过了明日,后日清晨,皇后的棺椁便要移出宫了,陛下三日不曾露面,朝堂上已经是议论纷纷了,若是再不露面,怕是要有大事发生啊。
随喜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停的在门口来回走动,他决定了,即便是冒着杀头的风险,明日也要把太后请过来,太后的话,陛下想来是能听进去一二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