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有些奇怪,她们一向没有什么交情,何况湘贵嫔是祁贵妃的人,虽然祁贵妃对她多有折辱,也免不了她是祁贵妃一脉的人。
湘贵嫔依旧打扮的老气横秋,原本也能戴上流苏簪子,却只是簪了几支简单的花钗,看上去无比寒酸。
崔婉瑜看着湘贵嫔越走越近,心里升起了一丝防备,只是面上不动声色,笑着说道:“妹妹今日怎么有空来本宫这了,去屋里坐吧,来人,上茶。”
湘贵嫔面上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像是硬挤出来的一样,行了一礼,说道:“劳烦姐姐了,是妹妹唐突了。”
随后看向郑惜年,微微颔首,说道:“芳仪妹妹不必多礼。”姿态放的极低。
郑惜年还是行了全礼,站在崔婉瑜身边,露出些许防备。
三人坐到殿中,宫人上了热茶,湘贵嫔左顾右盼,才开口说道:“能不能请姐姐屏退下人,妹妹有事相告。”
崔婉瑜眉心微动,笑着说道:“都是本宫身边的人,没什么不能听的,贵嫔妹妹若是有事,不妨直言。”
湘贵嫔脸上满是挣扎之色,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眼里满是祈求,一丝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哭泣着说道:“求姐姐救妹妹一命吧。”
崔婉瑜一惊,忙给素馨递了一个眼色,素馨会意,带着人出去亲自守在门口,房门并未紧闭,防止湘贵嫔是故意为之,若是有什么动静,也好第一时间进去,何况还有郑惜年在呢。
郑惜年看了崔婉瑜一眼,上前扶起湘贵嫔,说道:“贵嫔姐姐想来起得早了些,怕是还未清醒,怎么青天白日的说起胡话来了。”
湘贵嫔片刻便哭的梨花带雨,泣不成声,声音里满是凄楚,说道:“我知道你们不信我,可我也是没办法了,昨日贵妃叫我过去,给了我一个荷包,让我日日来永福宫带着,不出一月,昭仪姐姐的龙胎,必然滑胎,这可是谋害皇嗣啊,我怎么敢啊?”
崔婉瑜一惊,坐直了身子,随后面色如常,说道:“贵嫔妹妹一向唯贵妃马首是瞻,本宫如何信你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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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贵嫔声音里满是凄楚,忙解释说道:“贵妃把我当个下人一般,在甘泉宫一跪就是大半日,动辄言语辱骂,我连她宫里伺候的宫女都不如,妹妹本是不敢说出来的,可昨日贵妃逼我吃了一盘子的桂花糕,桂花糕一向香甜,甘泉宫的桂花糕更是加了足足两三倍的糖,吃起来甜腻的很,昨日的吃起来却是无比苦涩。”
“妹妹不知里面加了什么,想来是些阴毒之物,我任家出自祁府的家奴,一向不被看在眼里,贵妃以任家来威胁我,桂花糕不得不吃,这害人的荷包也不得不拿,可是谋害皇嗣是诛九族的大罪,妹妹怎敢?我的一条命不足挂齿,可任氏一族上百口人是无辜的啊,求姐姐救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