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枫看向镜流,努力用眼神和言语暗示友人:
“羡鱼,你酒量可真好,想必只有千年前的美酒,才能把你灌醉吧。”
他可是把元帅和雨别酿的酒全给镜流了。
镜流,你可得替他出气啊。
镜流没有看出丹枫的暗示,只当友人喝醉了酒,她微微颔首作为回应。
羡鱼不知内情,漫不经心道:“或许吧。”
他哪怕是喝醉了酒,仍能保持理智,记住醉酒后发生的事情。
临近分别前,羡鱼带来的甜品还剩一大半,他毫不犹豫地递给景元:
“喜欢吃就带回去吧。”
景元干巴巴地“哦”了一声,收了下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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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想要说些什么时,羡鱼摆了摆手,转身与镜流一同离开。
景元想,尽管辈分降了,但也挺好的。
师父刻意与景元保持距离,就是担忧他在自己堕入魔阴身时,下不去手。
至于羡鱼……对方和师父很像,但又不太一样。羡鱼始终与旁人保持着距离,若不是景元主动,恐怕两人早已不再联系。
这样的师父,这样的友人,成了彼此的爱人。
挺好的。
景元拎着甜品,如此想着。
他发散思维,又一次想到了自己的武器。
景元:羡鱼!真有你的啊!
他抬头看向罗浮空中高悬的月亮,打定主意多跑几趟工造司。
怎么也得让应星早点做出来!
同一片月色下,羡鱼与镜流手牵着手,一同朝镜流的宅邸走去。
镜流聊起自己近几日在营中听到的趣闻,羡鱼安静听着,时不时回复几句,接着聊起从书库书中看到的故事。
两人走到宅邸门口,一时无话。
羡鱼看着镜流打开大门,走了进去。
他没有挪动脚步,仍站在门外。
羡鱼露出惯用的、能让人感到亲近的微笑,注视着镜流:
“这一次,只能牵手吗?”
镜流不看羡鱼,只盯着两人牵着的手。
总是这样。
羡鱼总会反复确定她的想法,尊重她的感受。
镜流轻声道:“我说过,随你。”
得到答复后,羡鱼跨过门槛,关上门。
他松开牵着镜流的手,揽住对方的腰,拉近两人距离。
羡鱼闻到一股熟悉的冷香。
他垂下眼,轻轻地咬住近在咫尺的、爱人的嘴唇,他仿照着镜流之前的样子,试探着伸出舌尖。
对方很快反应过来,顺从地闭上眼睛,微微踮起脚,勾住他的脖子。
羡鱼静静看着镜流。
他看着怀中人一点点变红的脸颊,看着对方逐渐沉沦于这个吻,看着只会在他面前展露的、沾染上欲念的情态。
良久,羡鱼松开揽着镜流腰的手,结束了这个吻。
他的目光落在镜流的衣领上。
才一个多月,想要留下吻痕的话……会很过分吗?
羡鱼说:
“我大概……要做一件很过分的事。”
镜流仍维持着勾着羡鱼脖子的姿势,她呼吸微乱,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说:
“同样的话,不要再让我重复第三遍。”
得到许可后,羡鱼靠近镜流,抬手揪住她后领处的布料。
不知是醉意上头,还是别的什么缘故,他始终找不到拉链的位置。
羡鱼喃喃道:“你的衣服好难脱。”
镜流:“……”
是她想的意思吗?
不对,羡鱼喝醉了。
镜流迟疑地松开揽着羡鱼脖子的手,思考该用什么样的力道推开他。
羡鱼一向很有分寸,若是不推开,等他醒来……一定会很自责、很愧疚吧。
镜流感觉后颈处一凉。
羡鱼拉开了她后领处的拉链,俯身朝着她的颈侧,咬了上去。
先是啃咬,接着是吸吮。
轻微的痛感,对于镜流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
正当她思考何时推开羡鱼时,对方抬起头,又替她拉上后领处的拉链。
羡鱼与镜流拉开距离,仔细打量一番,确定留下的吻痕不会被看到后,松了口气。
他抬手将镜流微乱的鬓发别在耳后,安抚道:
“安心,我特意选在这个地方,不会被人看到的。”
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