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练兵的沙场走向中军大帐,一路上不时有巡逻的士卒躬身行礼,二皇子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无须多礼,继续和顾怀闲聊。
“话说回来,以那疯子的性格,你们这可就是不死不休了,之所以现在还没来找麻烦,估计是张首辅动了真怒,把他关在了家里...可张首辅就这么一个儿子,总不会关一辈子。”
“殿下有办法?”
“我可没这么大的面子,张承那条疯狗有时候连太子都管不住,”赵轩笑道,“真要和你鱼死网破,也就不在乎事后我去找他麻烦。”
顾怀皱了皱眉头:“张怀仁...是个什么样的人?”
赵轩脸上有些散漫的笑容渐渐褪去,他认真思考片刻,才下了个定论:“是个好人,也是个好官。”
“起于微末,从县令做起,一步步升到户部尚书,入阁十五年才做到首辅,事必躬亲,殚精竭虑,如今的大魏如果少了这么个首辅,就不止眼下这些乱子了,”赵轩摇了摇头,“而且个人道德毫无瑕疵,没收过贿赂,没走过关系,干干净净的一个人,要不然父皇也不会这么放心把朝政交给他。”
“居然是这样的完人?”顾怀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怎么会有张承那样的儿子?”
“大概是国事太忙?不过倒是有个离奇的说法,当年张承的亲娘是被张首辅活活打死的,毕竟是寒家女,乍登高位,有些管不住手...从那之后张承就恨上了,久而久之也就不太能管得住。”
顾怀点了点头,没有多问。
如此一来倒也能解释得通为什么刑部那场三司会审的闹剧,那位首辅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了,唯一传递给刑部的话语也只是秉公办理,或许从一开始这位首辅就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的德性,来旁审不过也只是想看到个结果而已。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赵轩转头看着顾怀,片刻后才说道:“天雷,诗词,科学算学...你鬼主意这么多,干脆想个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宰了怎么样?死了一了百了,张首辅老来丧子悲痛段时间也就过去了...”
“殿下这是要宰谁?用不用老夫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