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素芬听赵春花这么一说,心里顿时酸溜溜的。“二层小楼?那都是县城、府城里富户住的,她配吗。”
“大嫂,以前叶秀英一年到头地在外给人浆洗缝补,就算是全自己攒着,也攒不到这么多钱啊,更何况她赚了钱都交到娘手里,你说她哪来的钱?”
张素芬虽然嘴上说叶秀英藏私房,但她心里有数,以前日子合着过,叶秀英是赚多少上交多少。
老二在的时候替人抄书的钱也都给温家置办了家具,根本没什么存款。
“我最近听说件事,不知道真假,老赵家媳妇李红秀,托那个赔钱货给她亲戚治病,结果还真瞎猫碰了死耗子,被她治好了。给了那个赔钱货一大笔钱。”
“我也听说了,以前怎么没发现她会给人看病。”张素芬也想不通,温倾城平时不声不响的,竟然藏挺深。
“你看叶秀英和那个赔钱货穿的,哪像个庄稼人,有钱盖房、有钱买绫罗,我看是发不小的横财。”
坐在一旁纳鞋底的温老太沉默了半晌,对于俩妯娌的嘀咕,听得也是一清二楚。
心中开始有些后悔了,干嘛要坦白老二不是亲生的事实,就算不是亲生,还有养育之恩,早知道老二家会发横财,就不该和叶秀英撕破脸。
“你说你们俩,这么多年一直不待见秀英,谁都没想到人家现在日子这么好过。”
温老太打心底里有些埋怨张素芬和赵春花,现在想想其实叶秀英挺好的,这么多年也孝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对长辈也恭敬,都是被这俩毒妇挑拨的,才不待见自己这个二儿媳。
“娘,怎么能说是我们俩不待见她,多少年了,您也没给过她好脸色瞧啊。”赵春花不满地反驳道。
“就是啊娘,你忘了子城刚出生那会儿,叶秀英还没出月子,你逼着她给全家做饭,给你煮的面,你发脾气打翻了,还把她手烫伤了,现在还能看见疤呢。”
赵春花知道温老太也有些后悔和叶秀英闹得太僵,微微叹了口气,“娘,女人月子仇能记一辈子,你现在后悔也没用,她现在翅膀硬了,不会再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