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长歌微笑地点头,将干透的羊皮纸递给他:“这是我师门入门级别的道经,既然老先生借我翻阅了师门传承,这篇道经便赠与老先生,以后我们以道会友。”
黎老如获至宝,慎重地接过羊皮纸,一屁股坐在茶室里,正要翻阅参悟,又陡然觉得不够重视,连忙说道:“我这就回家沐浴焚香,参悟此道经。待我参悟透彻之后再来登门拜访。
老大,老二,走,回家。”
黎老声如洪钟,兴奋地叫道,走的时候还不忘将秋长歌赠的药囊带上。
黎家兄妹俩万念俱灰地扶着老父亲离开,开车开到山脚下,突然一个急刹车,叫道:“我们是不是把傅家和秋长歌一起得罪了?”
黎家小妹垮着脸:“是吧,都没留我们吃饭。”
兄妹俩看向兴奋的老爷子,齐齐叹了一口气,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这道经真的这么厉害吗?老爷子简直是奉若珍宝,不过今日一见,秋长歌果然跟传闻不太一样,她身上有一股特殊的气质,是什么呢?
兄妹俩绞尽脑汁都没想明白,直到回到家,见老爷子真的跑去沐浴焚香,认真谨慎地抄写经文,檀香袅袅,衬的老爷子都多了几分神秘,两人一拍大腿,异口同声道:“原来如此。”
秋长歌身上那股特殊的气质,跟老爷子身上有些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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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俩震惊地看向对方,难道,秋长歌真的是道门中人?老爷子没老糊涂,一直说的都是实话?
两人惊出一身冷汗。
*
黎老风风火火地离开,傅怀瑾是一点都没有挽留,将人送走,见车子消失在视野里,正要回去,就见雪地里走来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
宋星河一身翡绿的长大衣,面容俊秀如玉,没什么表情地走到廊下收了黑伞,冷冷说道:“听说你找导演把剧本改的一塌糊涂,吻戏都删没了?
长歌知道你这么专制独裁吗?”
傅怀瑾:“……”
傅怀瑾:“宋少,今天是周末,聊公事不合适吧?”
宋星河冷笑:“那我找长歌。”
傅怀瑾握拳,好不容易送走了黎老一家,他和长歌眼看着能过一下二人世界,又来了一个。
傅怀瑾深呼吸:“长歌在家,您有什么事情吗?”
宋星河皮笑肉不笑道:“犯得着跟你说吗?”
他将黑伞放进庭院的伞架上,然后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优雅地进屋去了。
秋长歌没有出去送人,在她的世界,从小信奉的信条就是强者为王,无论是她身为监国帝姬的地位还是道门的地位,都用不着送黎家人出去。
送一篇道经,便是对黎老的尊重。
她知道自己一直以来有些放不下身段,大盛朝早就亡了,她依旧没有适应现代社会的社交礼仪。乔曦说她得亏长了这一张脸,不然以她强势的性格,绝大多数男人都会有压力。
她和傅怀瑾的这段感情,一直是傅怀瑾在包容她的一切。
秋长歌清洗着客人用过的茶盏,垂眸神游太虚之际,一道震惊的声音响起:“傅怀瑾竟然让你洗杯子?”
宋星河站在门口,见她竟然在洗青花瓷的茶盏,脸色铁青,傅怀瑾连阿姨都请不起吗?竟然要长歌洗茶盏?天知道她那一双手,以前都是拨弄朝堂风云,最不济也是弹琴作画的手,这狗东西简直是在作贱长歌,长歌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情?
“秋长歌,爹妈生你,是要你给男人洗茶盏的吗?傅家要是请不起阿姨,你跟我回宋家。”
秋长歌错愕,看着宋星河铁青的脸色,眼眸忍不住弯起来:“那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做个废物点心?这是我家,宋星河。”
傅怀瑾有洁癖,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