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眼中,都比赵寒洲强。
长歌收回视线,拔下发髻上的碧玉簪,淡淡说道:“以此为彩头,夫人,既然来了百花宴,我便下场凑个人数。”
镇国公夫人见她眉眼冷淡,不仅今日没有穿娇艳的粉色襦裙,眉间也光洁如玉,没有勾勒眉间花钿,明明穿的素净,骨相里却透着难言的华贵和美艳。
她今日怎么不喊她姨母?平白地下她面子?
镇国公夫人挤出笑容:“这碧玉簪这般精致,定然是陛下赏赐你的吧,看来今天的投壶会有一场好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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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嘉帝姬押了碧玉簪,还要亲自下场,瞬间就引起了一股小骚动。
“投壶本不是她的强项,她今天凑什么热闹?”
“我记得前年柔嘉投壶的时候,连张祭酒的孙女都没投过。何况今日还有诸多郎君与我们一起投壶,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哼,她投壶是假,吸引众郎君是真,没见诸位郎君听说她下场,全都激动起来了吗?郎君那边的彩头据说各个价值连城,全都下了血本。”
“可恶,那我们岂不是要白白搭上一个好彩头?”
“你笨呀,今日有小侯爷和穆家四郎在,谁能投壶投的过他们?你可以不押彩头不参加。”
很快参与投壶的人数就定了下来。总共有十一人,五位郎君,六位女娘,都是盛都的投壶高手,其他人十分识趣地退出了这场比试。
说是投壶,实则是为盛都的贵女相看,门第不高的,容貌不出众的,官职不够高的全都被踢了出去。
“呀,是单数,这样,柔嘉,让他们先比,等最后你再与胜出的人比试,这样就正正好。”镇国公夫人笑道。
贵女们闻言笑容有些挂不住,这不是明晃晃地作弊吗?谁不知道柔嘉的投壶技艺菜,第一轮就得刷下来,镇国公夫人也太过分了,难怪取了十一人来投壶。
郎君那边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反正这一次的投壶就是为了展示风采的,早早把柔嘉帝姬淘汰掉,那还比试个锤子?
谁能最后跟柔嘉帝姬比投壶,谁就算胜出!
比试很快就开始。
长歌漫不经心地喝着茶,观察着下场的十人,以赵寒洲和穆家四郎穆恒的投壶技艺最高,最后胜出之人定在这两人之中。
两盏茶之后,喝彩声连连,赵寒洲险胜穆恒。
月白锦袍的俊俏郎君意气奋发,隔着人群和珠帘,风流倜傥地笑道:“柔嘉帝姬,该轮到我们来比试了。”
人群里传来无数酸涩的声音。
长歌放下茶盏,脱下雪白的狐裘大氅,只着青绿襦裙,缓步出珠帘,走到人前,冷淡开口:“小侯爷先请。”
场上众人看的呼吸一窒,这样的仙姿,真的是凡人能有的吗?
赵寒洲眉眼含情,笑道:“殿下谦让了,请。”
长歌懒得与他废话,接过宫人递上来的箭矢,直接投了一个壶口和两个壶耳,满场鸦雀无声,就连赵寒洲表情都呆滞了一下。
不是说柔嘉帝姬投壶技艺不太行吗?
“柔嘉帝姬,全中,三支筹码。”
赵寒洲收起了轻视之心,严肃认真地投壶,三支全中,也得了三个筹码。
赵寒洲额头渗出薄薄的细汗,投中壶口和两个壶耳对他而言不难,但是要是一不小心输给了柔嘉帝姬,那他还怎么展现风姿,如何求娶帝姬?
“距离太近了,换十米线。”长歌看了看距离,往后退了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