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风和日丽,已是晚春,天气没有特别冷也不会特别热,太阳悬挂在天边暖洋洋的。从梵蒂雅斯的“前厅”向外看可以越过众多建造在地势较低区域的房子,眺望远处一望无际的碧蓝色大海。
海浪轻轻的翻涌着,带动着降下船帆的货船悠闲地一上一下,白色的海鸥在码头上盘旋,或许在薯条被推广之后,它们之中会诞生一位探讨生命的哲学鸥。
等科泽伊按照地址找到酒馆的时候,发现再往前三四百米的地方就是法利龙湾的巨大圆形中心广场,那里正在用一些架子搭建巨大的帐篷和舞台。
“额......”科泽伊看着人来人往的酒馆正门:“我以为在稍微边缘的地方买个酒馆玩玩就得了,克劳特这家伙是不是有点上头。”一时间他竟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而且这人这么多,他还有些罕见地社恐。
“早知道应该和学姐们一起过来的。”科泽伊硬着头皮走进了“那家”酒馆。
随着门口铃铛伴随着开门的机关碰撞响起清脆的声音,小酒馆里的客人齐刷刷地看向门口,看的科泽伊心里有些发毛,下意识地摸了摸嘴角。
柜台后面站着一个穿着绅士,留着胡子但刮得很整齐的中年男人,他手里拿着干净的抹布正在擦拭玻璃制成的透明啤酒杯,见有人来了,用一种比较沧桑地声音询问:“店里有啤酒、蜂蜜酒、葡萄果酒和鼠尾草酒,您看要来点什么?”
原本只是一句普通的介绍饮品的话术,在中年男人的音色下却变得有些高端,仿佛来酒馆的不是什么身份普通的民众,而是留着八字胡,带着高脚帽,拄着文明棍的“先生”。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下面喝酒的酒鬼门起哄道。
科泽伊终于知道他们在看什么了,他们是在等有人再进来的时候,老板用仿佛有什么故事一样的嗓子说一些听起来自然流露出高雅感觉的话。
这个决定是科泽伊和克劳特讨论以后酒馆的构成时敲定的,原本这个世界大部分酒馆前台招待用的都是女性看板娘,她们不用做些什么,柔软的声音就能让到来的客人多喝几大杯。
其实他也没什么其他考量和设计在里面,就是比较懒,单纯把现代酒吧吧台调酒师的装束生搬硬套地介绍给了克劳特,没想到营造出的这种在异世界平民眼中地“高端氛围”居然还挺有效的。
“你们这些家伙别吓到其他客人。”
“被吓倒的人可不会来酒馆喝酒!”
“说到吓人,老板你才是真的吓人好吧,第一次推开店门的时候我差点以为进了什么贵族聚会的地方,担心地要死,害怕一杯酒就让我变成穷光蛋,菜单上来之前我都想着要不要干脆逃跑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