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画舫再过一夜?」
夜翊珩在床上坐起身,好整以暇地瞧她。
她摇头:「不了。」
他下床问她:「是晕船难受?」
「殿下做了准备,画舫行得稳当,我没晕船。」
他走到她跟前,低头看她的眼:「那是何故?」
她垂了眼眸:「水上过夜,我心里没底。」
夜翊珩大笑:「夜里睡得跟小猪一般,叫没底?」
外头候着的松果妙竹听闻房中动静,便推门进来伺候。
两人合作将浴桶边上的屏风移开,冷不防地看到一地的花瓣,还有明显的水渍,再探头往浴桶瞧,里头只剩了小半桶水。
妙竹对松果竖起大拇指,小声说:「真有你的,买这个浴桶。」
松果抿着笑意,谦虚道:「哪里哪里!」
他们的对话,夜翊珩听得一清二楚,黎语颜隐约听见他们在嘀咕,却是听不真切。
她侧头看他们,只见他们笑得暧昧,便提了嗓门:「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妙竹与松果反而笑得愈发意味深长,一副了然的模样。
黎语颜瞪向身旁的某人:「殿下,我真的想回东宫了。」
最起码东宫里的浴池大很多很多。
夜翊珩笑得宠溺:「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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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画舫上用了早膳,将画舫驶回码头,再坐车回到东宫时,已近中午。
夜翊珩牵着黎语颜的手,夫妻双双下了马车,脚刚沾地,就看到东宫大门口跪着一人。
此人赤膊上身,背后背着荆条。
松果机灵,上前呵斥:「谁人在哪?」
日头颇晒,那人好似跪了颇久。
此刻他听到呵斥,惊醒间转过身来:「两位殿下,是我的不是,黎曼婷被人劫走了。」
黎语颜这才看清来人是米欣荣。Z.br>
「怎么回事?」她问。
「昨儿下午欣梅醒来,我给她喂了点米汤,等她情况好些,我便与她商议如何处理黎曼婷。欣梅的意思是她要亲自将刀刺到黎曼婷心口,我想欣梅刚醒,力道不够,就让她再休息休息。」米欣荣懊悔道,「哪里想到夜里有人将黎曼婷劫走了?来人有好几人,我要护着欣梅,无法与之抗衡,这才被黎曼婷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