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伸手勾起其中一个女子的下巴,轻佻的目光睨向东宫画舫:「你们可知他是谁?」
那女子娇娆地攀住他的肩头,顺他的话问:「谁呀?」
「这位是东宫侍卫,他在此说明什么?」
季清羽清冷的眸子也越过窗户,看到了房中桌边坐着的黎语颜。
「说明什么?郡王快说!」
另一位女子笑声轻浮,将身子擦过季清羽身侧,顺着他的目光也往里望。
季清羽捏紧左右两个女人的肩膀,冷笑:「还能有谁?自然是咱们天晟的太子与太子妃了。」
听到这话,两个女子登时闭了嘴,身子站稳不少。
季清羽又笑:「怎么,你们怕了?」
「郡王在此,奴家自然不怕的。」
「是呀,郡王可要护着我们呀!」
季清羽朗声大笑:「那是自然,本王尚未婚配,谁也不管着本王。」
两个女子这才笑着重新攀上他的肩头。
黎语颜长长叹了口气,执起酒壶给夜翊珩与自己都倒了一杯。
「全因我晕船,殿下命人固定了船锚,此刻外头纷杂扰了兴致,是我的不是。」
夜翊珩轻拍她的手背,旋即捏了捏,另一只手持起酒盏一口饮尽:「怎能怪你?」
话落,两指夹起一粒花生米,迅捷弹出。
季清羽正与女子调笑,忽地一粒花生米卡住喉咙,连忙推开两女子,咳嗽半晌。
若风取下东宫画舫上刻着「东宫」二字的铭牌,走到船头,高声道:「尔等还不速速离开?」
花画舫中的老鸨见状,手忙脚乱地指挥行船,并暂停了丝竹歌舞。
东宫画舫外,忽然静谧下来。
若风举动,不光令花画舫远离,也叫旁的画舫纷纷行驶了开去。
黎语颜轻声道:「殿下,季清羽他如今……」
「他本就是这么个人,喝花酒听小曲,偷鸡摸狗的事情没少做。」夜翊珩淡声道,「不然你以为他纨绔的名号是白来的?」
自她去岁回京后,季清羽倒像变了个人,如今的他只不过做回自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