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傻眼。
马车就停在洞口,不多时松果回来,抱着一床被子与几张毛毯。
妙竹惊道:「殿下与郡主真把石床让给我们睡了?」
若风拧了眉:「咱们四个人呢,怎么睡?」
松果努了努嘴:「妙竹盖被子睡石床吧。」
「不成!」妙竹头摇得似拨浪鼓。
几番争论下来,谁都不敢睡石床。
车内,里间。
黎语颜缩在被窝里。
夜翊珩在另一个被窝中,虽然瞧不见,但她裹紧被子的声音,他听得清楚。
「颜颜,你告诉我,那日究竟做了何梦?」
黎语颜往车壁贴去:「殿下怎么又问?」
「你不说实话,亦或不说完整,孤自然会问。」
他朝她的方向伸出手,然,手却触及不到她。
想来她已经挪至车壁了,遂也跟着挪过去。
某人瞎了,动作仍利索,将她挤得动弹不了。
「殿下算是逼供?」黎语颜动了动,颇为费力地将双手伸出被窝。
「你不说么?」
夜翊珩侧过身,抬手压在她身上,脸更是往她耳畔凑去。
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她揉了揉发痒的耳朵:「我先前已经说了呀,梦里殿下掐我脖子。」
「嗯?」
带着长音的一个字音刚落,他翻身压在她身上。
「还不打算说?」
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黎语颜瞪大眼,双手慌乱地推在他的肩头:「我说,我说!」
夜翊珩撑起手臂,好将身体微微离开她些,防止自己的体重将某个娇柔的人儿给压坏了。
「说吧。」
嗓音带着两人都惊诧的暗哑。
黎语颜缓缓说道:「我梦见自己被迫嫁给殿下,梦里的我也没了母亲与黎毅哥哥,更没有被父王认回,黎宗发将我当成货物一般送给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