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翊珩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眸中泛起温柔细碎的光亮,似含着潋滟春光:「颜颜,可好?」
「尚未大婚,我贸然住进去,于礼不合。」
黎语颜收回目光,将银针取出,开始消毒。
「先前住过,如今再住,无妨的。」他好似极有耐心。
见她没有接话,他唇角弯起:「嗯?」
拖腔带调的尾音,慵懒地,直勾勾地钻入她的耳。
黎语颜晃神,今夜他的嗓音特别邪肆,清润却又低沉,听起来莫名的缱绻,又暧昧不已。
「先前是皇上有命,如今却不同。」黎语颜将银针一根一根扎到他眼周穴道,「殿下快闭眼。」
夜翊珩深深看她一眼,而后将眼闭上。
甫一闭眼便听到她深呼吸的声音,他舔了舔唇角,低笑轻语:「你是怕什么?」
「我怕什么?我只觉人言可畏,不必要的麻烦,能避则避。」
「你不住东宫,那只能我住你这了。」
黎语颜扎针的手一顿:「你不能如此无赖。」
「今夜住下总归可以吧?」他话里含着笑意,「眼睛不舒服,若是半道瞎了,这可如何是好?」
黎语颜敛了心神,轻轻应了一声:「随你。」
话音落,眼周穴道已扎好。
看着俊美无比的某人,眼
周扎满细细长长的银针,这般模样有些滑稽,黎语颜轻笑出声。
忽地想到母亲亡故的原因还没查到,她迅速敛了笑意,坐到一旁,捏紧了手指。
此女方才明明笑了,这会笑音尽失,夜翊珩微动眉头:「在宁远侯府查到什么?」
「老太婆不肯说我母亲亡故的缘由。」
「你母亲亡故或许与十七年前之事有关,这段时日,我派人找些宁远侯府的老人,说不定会有发现。」
「好。」
两人陷入沉默。
良久,黎语颜取了他眼周的银针,随后扎他指尖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