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翊珩大笑,笑得胸膛鼓动,旋即脱了身上的外裤,就要往石床上躺。
「慢着!」黎语颜喊住他,顾不得自己的脸烧得一阵一阵,将棉被平铺在石床上,「躺吧。」
夜翊珩躺了上去。
黎语颜将银针在火堆上烤了,再根据毒素方向,扎针捻针。
在他胸膛扎针时,她沉着冷静,且神情专注。
而在他大腿上扎针时,她平日里十分稳当的手,竟然有些颤抖。
因为某人此刻只穿着一条短亵裤,就算她不想看,眼尾余光还是会瞥见。
某人真的不行吗?
猛地想到这个问题,黎语颜的心跟着手抖了抖。
不过好在很快镇静下来,顺利扎了针。
最后一针扎好,她火急火燎地走到火堆旁,背对着某人坐下。
她的神情变化悉数入了夜翊珩的眼。
他脖颈用劲,稍稍仰头,看了看自己平躺着的身体,旋即意味深长地笑了。
某些事情还需循序渐进,此女别看有些心眼,却是单纯得很。
思及此,他问:「要扎多久?」
嗓音有些压制克制的暗哑。
黎语颜平复着狂跳不已的心,深吸一口回道:「一刻钟。」
这一刻钟过得十分漫长。
好不容易过去,黎语颜收针,某人穿衣。
冷不防地,他又问:「一床被子,怎么睡?」
气氛忽然就变得更尴尬。
沉默半晌,黎语颜指了指火堆,声若蚊蝇:「我在火堆旁靠着睡,被子给你。」
「今日我寒疾发作,我可以抱着你睡么?」
黎语颜怔住:「啊?」
他面色不改:「你身上比较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