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夫原真想一针扎死段七,需要她解围的时候跑的比谁都快。
“别看段七,看她干嘛,本公主不比她……尊贵吗?”
宫永夏本来是想说好看的,话到嘴边换成了尊贵。
谷夫原无奈地拉下袖子,“公主千金之体,还是回去吧。”
“我不回去!御医,给他看看!”宫永夏鼓着嘴坐下来,“我一来你就赶我走。”
“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吗?当初是你扯着我衣服,本公主的身子都……”
“公主!”谷夫原惊得差点暴跳而起,“不能胡说!”
宫永夏咬了咬嘴唇,“我又没胡说。”
怕她再说出什么要命的话,谷夫原也没再让她走,随行的护卫和御医也留在药房帮忙。
小药童捏着几张平安符给谷夫原,“段姑娘给的,还说那人眉心上的血不要擦。”
谷夫原收起平安符,想了想给宫永夏塞了一张,“贴身放着,保平安的。”
宫永夏细心地收起来,“放心,本公主一定平平安安的!”
其实宫永夏身上有皇家之气,一般鬼怪难近,但是床上之人死气太重,皇家之气不一定能阻拦。
无人注意到床上之人动了动手指,蠕动的嘴唇喊出了一个名字。
——
京城秋雨从早上开始就下了起来,段七和顾君生一早来到安国寺后山。
同样在山上的还有之前给扫地僧送信的小沙弥。
“段姑娘。”
“小和尚,下这么大的雨,你来干嘛?”
段七打着伞跨到小沙弥身边,“如今安国寺交给你一个人,你能撑得住吗?”
小沙弥行礼,“师父说过,时机一到,缘主自来。”
说完安定神闲离去,也没告诉段七他跑上来干嘛。
扫地僧神秘兮兮,小沙弥也跟他一样神秘兮兮。
她问顾君生,“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顾君生深吸一口雨后山中空气,“许是时机一到就会有人剃度出家成为他们的主持。”
段七不疑有他,站在最高处眺望整个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