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兵都懒得跟谢文礼呛话,后悔,他当然后悔,后悔没有早点看清他大哥原来是这样的人。
谢安站在一旁看着情绪低落的父亲,他知道大伯做得很过分,以前在京城两家人没有住在一起矛盾还没有那么快凸显出来,这半年来,谢安一点点看清了大伯一家子自私自利的性子。
堂姐谢紫琼爱慕虚荣眼高手低,整天想着能嫁个高官,最后被人骗走丧生大海,堂弟谢康总是一副清高的模样,理所应当的觉得所有一切好的东西都应该是他的。
大伯母的性子更是尖酸刻薄,他们手里的存粮多,生怕自己家里人占了便宜似的,整天把他一家人当贼防。
大伯面上客气,实则是他们之中最无情冷血的一个,当知道大伯一家子人离开了西沙岛时,他当时并不难过,甚至是感到庆幸。
跟大伯一家人天天住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他自己都过得很压抑,更别说自己一向老实听话的父母了。
“爸,这一步总要迈出来的,你还有我和妈,不管在哪里,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我和妈妈都很知足。”
谢安的性子遗传了他父母的本分与善良,虽然才二十岁的年纪,却比同龄人要成熟稳重很多。
“爸知道,爸没事!”
谢文兵刚才朝着谢文兵发泄了一通心里压抑已久的怒火后反倒轻松了不少。
话说话谢文礼这边,谢文礼气得回到自家屋子里后,仍余怒难消。
朱秋玉与谢康母子两人刚才在院子里也听到了隔壁谢文兵冲着谢文礼说的那些话,要不是事先谢文礼说不管发生什么让他们母子不要插手,以朱秋玉的性子早就冲到隔壁骂爹骂娘了。
“老谢,你还人管干什么?这么狠心狗肺的东西,活该他们一辈子只能看人脸色。”
朱秋玉向来瞧不上弟弟与弟媳妇一家子,全家没有一个有主意的,当年要不是自己一家对他们的照顾,谢文兵一家的日子哪里过得那般好。
“是啊,爸,妈说得对,既然二叔不讲情义,您何必为此生气,咱们做好自己的打算就行。”
谢康只想回京,至于怎么回京他并不关心,反正这事他父亲会解决,刚才二叔说的那些话,在他眼里不过是一种弱者对强者的抱怨。
人只有足够强大,才不会对世界说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