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刚刚还热烈的气氛瞬间被挥洒一空,仿佛来自西伯利亚的冷气流瞬间席卷了这里,让诸位享乐的众人一下子就坐进了冰窟。
这个消息他们当然也是有所耳闻,但是他们不愿意相信这个事情是真的,现实往往都太残酷,他们宁愿自己欺骗自己,好让自己好过一点。
但是现在,这个消息是从布政使大人嘴里亲口说出来的,想必就是真的了。那么,把大家喊过来是做什么的呢?投降吗?不太可能,先不说他还在京城做人质的家人,投降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何必拉上他们呢?
也不可能就是在这个关口把大家特意喊过来风花雪月一场,彼此增进感情,联系友谊,都这种时候了想必大家也没心情干这些了,当前要做的无非就是寻找出路。
大家都放下手里的碗筷,手从那些舞女的衣服里拿出来,舞女们脸上的酡红和前凸后翘的身体已经不能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了,大家都看着布政使,看他能说出什么子鼠寅卯来。
没有让大家多猜,布政使就开口了:“此呈危急存亡之秋也,南宁城危在旦夕,将士们在城墙上还在饿着肚子,因此,我希望大家都可以募捐一些,钱也好,粮食也好,以此鼓舞士气。”
其实这其中的道理再浅显不过了,在场的各位可都是头脑精明之人,心里自然跟明镜儿似的。然而,尽管心知肚明,但真正等到那把锋利无比的刀子即将切到自己身上时,却没有一个人胆敢开口说句话。
所有人都心存侥幸地指望旁人挺身而出,又或是期盼能有个憨厚老实的家伙来扛起这份沉甸甸的责任。
此时此刻,众人皆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谁也不敢与布政使大人对视一眼,唯恐被他点名成为那个倒霉蛋。
于是乎,大家的目光开始四散游离起来,有的直勾勾地盯着舞女衣裙缝隙间若隐若现的高耸部位,仿佛想要一探究竟;有的则紧盯着锅中不停翻滚着的鲜嫩牛肉,嘴里还不自觉地吞咽着口水;
有的将视线投向对面墙壁上精美的花纹图案,似乎在研究其背后蕴含的深意;更有甚者,竟然趁着他人不注意,鬼鬼祟祟地重新打量起舞女婀娜多姿的身材,暗自估量着她的三围尺寸呢!
只见那布政使满脸怒容,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沟壑。他那双原本还算温和的眼睛此刻瞪得浑圆,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
突然,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布政使狠狠地将手中握着的筷子拍在了桌子上,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让整个房间都为之一震。
然而,面对布政使如此明显的愤怒表现,在座的那群人却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一样,依旧泰然自若地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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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可都是官场中的老手,一个个圆滑世故、久经沙场,对于这种场面早已司空见惯。他们可不是第一天与这位布政使打交道了,多年来历经数任布政使,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所以区区这点小脾气,自然无法引起他们丝毫的波动。
再说这南宁城,虽然名义上是属于布政使管辖,但实际上也是他们这群人的地盘。这么多年过去了,布政使走马灯似的换了一茬又一茬,而他们却始终能够在这里稳稳当当地坐着,地位从未被动摇过。
南宁城是皇上的地盘,是布政使牧守一方的地盘,但更是他们的南宁城,他们才是土生土长的地头蛇,有着各种各样的盘根错节的关系。
布政使的脸色很不好看,这群人如此不给面子,让他有点下不了台,他心都在滴血,这群舞女可都是他精心挑选培养的,自己还没来得及享受,就先便宜这群人了。
[我都付出了这么多,你们还想不付出呢?]布政使心里骂骂咧咧,嘴上说着:“大家都是国家的栋梁,敌人要是破了城,大家还能享受到这么优厚的待遇吗?我听说那群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