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他们姐俩怕人说三道四…咱们绕一圈回去…”
还是李秋想的比李冬多,姐俩跑回去时不常的张望有没有人看见,李秋拉着李冬绕过了一片小树林才快绕到台子处。
李冬:“这个香囊可真香啊!”
李秋:“那栀子花,能不香嘛!”
那栀子:“谁,谁叫我…”
李秋顺着声音看去,前面站着一个女孩,操着北京口音,左右张望着,梳着两个麻花辫,带着的确良的绿帽子,上面还绣着一朵五角星,李秋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香囊,又看了看那栀子头上帽子,这才和那栀子对上眼。那栀子看见李秋看他,瞬间昂首挺胸,莫名其妙的身后来人叫她一声,她正瞪着眼睛找呢。
那栀子:“就你叫我了吧!”
李秋:“你谁啊!谁叫你了啊!我都不认识你…”
那栀子:“你说的那栀子,我就叫那栀子。而且全桂阳只有我一个叫那栀子的。不是叫我是叫谁啊!”
李秋:“我是说我俩手里的香囊是栀子花…没叫你…”
李冬:“哥,那栀子,不是二爷中午说的那个人吗。”
经过李冬一提醒,李秋这才想起来,周大年中午谈论年轻的事时说过那栀子这个名字,好像是朱清凯的外孙女,李秋定眼一看,那栀子确实眼睛大大,牙齿白白,又想到严燕她们说的驴,李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栀子:“你笑什么啊!你是什么人啊!”
李秋:“你管的着我笑嘛!”
李秋拉着李冬就要走,这种傲慢无礼的女子李秋见多了,多说一句话都觉得费心力,那栀子还没问清楚眼前的人是谁呢,他俩就要走了,那栀子瞪着眼睛在后面跺脚,印证了李秋的猜想,那栀子肯定是那种瞧不起人的人,这样的人李秋最不喜欢了,李秋还没走远,朱清凯的声音穿到耳朵里了,李秋立马挺住了脚步。
朱清凯:“栀子,怎么了啊!怎么站在这呢!”
那栀子:“姥爷,他俩,他俩刚才叫我,然后还说不认识我,还笑话我…”
朱清凯:“谁啊!”
李秋见状赶快跑过来解释,李冬在后面跟着。
李秋:“领导,是我李秋,那个是误会,我俩的香囊,里面是栀子花,不知道怎么的,就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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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清凯:“李秋李冬啊!栀子,这是周家村的知青,不是坏人…”
那栀子:“周家村?是周深的那个村子啊!”
朱清凯:“对啊!李秋李冬你们村里的知青都来了没,电影马上要放了…”
李秋:“我们大部分都来了,周深和上官浅不舒服就没来,严燕还有胡军他们嫌挤就回去了,明天还会来的。”
朱清凯:“那行,栀子啊!你们同龄人肯定更有话题,他们哥俩也是北京来的知青,你们聊,姥爷去忙点公事。”
朱清凯带着电影放映员就去了台子处,李秋本不想理这个那栀子,可李冬和她说话了。
李冬:“今天我们村的二爷还夸你来着…你一说你叫那栀子我就知道是你了。”
那栀子:“啊!他夸我什么了啊!”
李冬:“额,大致就是说你好看的意思…”
那栀子:“周深听见了吗?他怎么说。”
李冬:“周深说不记得你了…”
李秋:“电影都要演了,走了走了…”
李秋怕李冬说错话,拉着李冬就走了,那栀子还沉浸在那句周深说不记得她了的诧异中,怎么会,周深怎么会不记得她呢!自己都记得周深,他居然不记得自己,那栀子头发都竖起来了,自己无论是在家还是在学校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还从来没有人敢不记得她,那栀子瞬间不开心了,得知周深没来,鼓气囔囔的回了家,拿家里的枕头被子撒气誓必要让周深记起她来。
李秋拉着李冬找到相对来说还算可以的位置,从人群里顺了两个小板凳出来,人挤着人,有板凳也被挤丢了。
李秋:“你刚才和她说什么话…”
李冬:“那怎么了,她不是朱书记的外孙女嘛!”
李秋:“正因为如此,才不能和她多说话,招惹这样的人,咱们没安生日子过。”
李冬:“不能吧!”
李秋:“怎么不能,那栀子,一听这个名字就不怎么地,还是我的大大好,栀子花,还是大大给我的香。”
李冬:“我这个还是小小给我的呢!真香…沁人心脾的香。”
李秋:“快看,放上了。”
众人等了一半会,终于大白布搭上了,随着电影放映员缓缓放出画面,众人随着画面安静下来,目光全聚集在白布上,偶尔飘来几个蚊子,也会在白布上留下身影,所有人都在专心致志的看电影,李秋朝大大的方向看一眼,大大也看他一眼,隔着人流,俩人相视一笑,就这个微笑,配合着栀子花的香气,在俩人心中同时升起一股电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