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伟:“你个疯子,我怎么娶了你…”
刘小丽:“你亏的娶了我吧!不是我你和旁边的上官家都得被带去游街,你神气什么…”
周建伟:“你…你…”
刘小丽:“怕了吧!告诉你…我已经和你划清界限了,趁早也要儿子和那家闺女划清界限…”
刘小丽还没说完,周建伟一个嘴巴赏给了她,这么吵闹声,韩伊和上官震天听个清楚,韩伊只能默默落泪,为远在桂阳的女儿祈祷。
周建伟:“我看我先和你离婚…”
刘小丽:“离…谁不离谁孙子,离了婚我搬出去…”
周建伟:“不行,我不能让你出去祸害别人去,你给我老老实实在家,我在家看着你,你少去造孽…”
刘小丽:“周建伟,你是牛鬼蛇神,你政治立场不坚定,你还想连累我,周建伟…”
周建伟把刘小丽的绳子绑了又绑,任凭刘小丽挣扎,周建伟不为所动,一米八的汉子,看着屋子的一片狼藉,头回在刘小丽面前低下头哭。
刘小丽:“周建伟,你别拿这个态度,你刚才的神气呢!”
周建伟:“刘小丽,你到底干什么,杀了我嘛!”
刘小丽:“我没做错,我按照上面的指示做事,我没做错…”
周建伟:“你…你…你还知不知道怎么做人啊!”
片刻后刘小丽没了力气叫喊,整座机关单位楼安静的很,整个长沙都安静的很,有手艺的也不敢出来了,有才华的歇笔了,有了周建伟的压制,刘小丽假装安分了下来,在家周建伟一刻不敢放松,就怕刘小丽跑出去,半夜,看见韩伊睡了的上官震天出来,敲了敲周建伟的家门,周建伟知道是上官震天,又把绑着刘小丽的绳子紧了紧才出去。单位楼的角落里,两个饱受沧桑的男人直不起腰来了,用着绝望的语气说话。
上官震天:“唉…”
周建伟:“你看看现在,家不是家,连说个话都要偷偷摸摸的。”
上官震天:“这有什么办法…弟妹还没醒悟嘛!”
周建伟:“她那个糊涂脑袋,唉,我有什么办法只能绑着她…”
上官震天:“建伟,不如就让周深和小浅在桂阳离婚吧!我不想…”
周建伟:“你说什么呢,你看不起我?”
上官震天:“不是不是,你想哪去了,我是看弟妹这么痛苦…”
周建伟:“她是个糊涂人你也糊涂了啊!我家周深喜欢你家小浅,小浅也是个实在人,在我家谁都夸,我二叔来信的时候,给小浅好一顿夸啊!你现在说让他俩离婚,这孩子们也肯定不愿意,咱们做大人的不能这么自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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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震天:“唉…建伟…我要不是为了小浅,我早就不活了…”
周建伟:“你…你这样做我的罪过就大了,你敢死,我就敢杀了刘小丽,给你赔罪…”
上官震天:“别别别,千万别…会有曙光的…”
周建伟:“对啊,会有曙光的,你千万别想不开,让嫂子也好好的,会有好消息的…”
上官震天:“行了,你快回去吧!唉…”
周建伟再三叮嘱,他会看好刘小丽,让上官震天一定要看开些,这种压迫哪里是一个刘小丽能搞出来的,机关单位已经破烂不堪了,上官震天几次去都被红卫兵赶了回来,这种日子让满怀抱负的上官震天绝望。给中央的信全都石沉大海,只能互相鼓励,赵伟和严峻岭的日子同样不好过,红卫兵几次三番的来找贺颖的麻烦,烧了很多贺颖的书信,更是给严家贴上了右派的标签,尽管严峻岭和齐川霞一再上访一再申诉,可毫无改变。这种环境下,贺颖一病不起,齐川霞拼劲医术也只能勉强保住她的命,她的病是心病,郁郁不得志的心病,赵伟一下子老了很多,难道从小家里对自己的教导都是错的吗?自己做错了什么?眼看着外面红卫兵闹得那么凶,曾经赵伟亲自教过的孩子变成了怪异的恶魔,赵伟痛心不已。肉体的折磨尚且承受,这种精神消磨才是最耐人心智的。
赵伟:“老严,我现在就盼着贺颖能…能走个痛快了…”
严峻岭:“啊!你怎么这么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啊!这…景泰还在乡下,你们怎么也要撑到他回来那天啊!”
赵伟:“可我看着贺颖这样…我哪还有心思等着景泰了,就盼着景泰和严燕在桂阳,能有安稳的日子过。”
严峻岭:“还有我们呢!别气馁,我和川霞不到最后一刻我们不放弃…”
赵伟:“咳…我家世代书香门第,景泰的姥爷在北平那是何等人物,现在呢…唉…天天游街,老爷子那么大岁数了,我怕撑不过去啊!”
严峻岭:“唉…你还记得那个穿小工装裤子的小伙子嘛!他的裤子还是我让吴嫂给他做的,以前他都没有一条裤子穿,我看他可怜,给他做了一条裤子,可谁想到…”
赵伟:“怎么不心痛啊!这都是我曾经教过的孩子啊!”
赵伟和严峻岭小声讨论着,生怕外面人听见了,惹事端,贺颖的病在齐川霞的照顾下好了很多,齐川霞鼓励她要撑着,等待平反的那天,贺颖握着齐川霞的手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