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子,鳄鱼,我们直接去找影子他们吗?”,项羽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我沉思片刻:“鳄鱼,项羽,问你们一个事?”,
鳄鱼转头看向我:“什么事?”,
“如果你们是王云峰和朱子明,经过昨晚这样一场战斗,你们还会留在那里吗?”,
鳄鱼想了想:“不会,只会想着赶紧离开那个地方,几千人埋伏几十个人,都打成那样,哪里还会留在那个鬼地方”。
我点点头:“好,明天就过年了,那我我们现在去把兄弟们的尸体找回来,不能让他们在荒郊野外过年!”,
我的话音刚落,车内仿若瞬间被一层冰冷且沉重的阴霾所笼罩。空气好似都凝固了,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车窗外,夜色浓稠如墨,愈发衬得车内死寂沉沉。
项羽紧咬着下唇,牙关不自觉地上下打颤,双手死死攥着方向盘,手背上青筋根根暴起,关节泛白得近乎透明。他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眼神却空洞而迷茫,恰似陷入了无尽黑暗的深渊,找不到一丝光亮。
鳄鱼无力地靠在座椅上,头低垂着,下巴几乎要贴到胸口。他的眼神黯淡无光,满是颓然与绝望。紧握着匕首的手也缓缓松开,匕首无力地滑落在一旁,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瘫坐在座位上,目光呆滞地望着车顶,大脑一片空白。想到兄弟们暴尸荒野,本该阖家团圆的新年,他们却只能在冰冷的泥土中度过,满心的愧疚与悲痛如汹涌的潮水般将我彻底淹没。
我们三个人的呼吸声都沉重而压抑,似是被千斤重担压着,每一次呼气都带着无尽的痛苦与无奈。
项羽和鳄鱼都没有开口打破这份死寂,只因沉重的心情让言语都变得苍白无力。这份低落与哀伤,在狭小的车内肆意蔓延,将我们紧紧束缚,难以挣脱。
鳄鱼率先打破沉闷的气氛:“项羽,先去给兄弟们收尸吧!”,
项羽点点头:“已经在去的路上了,我们这里过去那边不远!”,
两个小时后,我们来到昨晚战斗的地方,我们三人将车停在路边,一步一步的向着前方走去,警犬留在了车的旁边,负责看守车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