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勇的耐心早已消磨殆尽。他眉头紧锁,目光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终于忍无可忍,他重重地一拍桌子:“哭哭哭,就知道哭!”
张氏吓得静了声,但一旁的白莹莹却自始至终如同被定住了一般,目光空洞地盯着房顶。
那天晚上,她明明与震彪早就计划好了一切,却没想到最终自己却成了那枚棋子。
她知道,这一切肯定与那沈将军有关,但对方是尊贵的藩王,而她,只是一个后宅的弱女子,又能如何呢?
然而,更让她痛心的是,震彪的态度,果然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泪水再次滑落,她知道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
她最初自视甚高,以为震彪不过是个易于操纵的棋子,未曾料到,最终自己却落得个得不偿失的下场。
她瞥了一眼面前气急败坏的白勇,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冷笑。
或许,这世上无人能懂,为何她放着才华横溢、温文尔雅的叶泽安不嫁,偏偏要选择震彪那般鲁莽无知的人。
她的母亲,本是这将军府的大夫人,但却因当年生下她时伤了身子,再也无法生育。
而她的父亲,更是个宠妾灭妻的薄情之人。这些年来,她们母女俩在这府中的日子,如履薄冰,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其中的艰辛与无奈。
那柳妾室生的贱种现在是翅膀硬了,这些年母亲的嫁妆被私吞,父亲都视若未见,再这样下去,这宁远将军府哪里还有她们母女的容身之地。
五年前见到震彪,她的心中便悄然萌生了一个计划。
所以她当时故意施计和震彪偶遇……
叶泽安固然令人心动,但他那柔弱的身骨,却让她看到了未来的不确定性。即便选择了他,恐怕还得耗尽心力去为他铺就一条光明之路。
然而,震彪却截然不同。他虽是震闾王的二儿子,但却是南阳的世子,在南阳那是只手遮天。
震闾王有三个儿子,大儿子是个残废,而最小的儿子,不过是个三岁的孩童,更是不足为虑。
在她心中,嫁给震彪,便意味着成为了南阳的未来王妃,那至高无上的地位,那权倾一方的荣耀,都将握在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