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景营单手撑着地面,有些吃力的坐直身体,他才刚清醒四肢不是特别协调,全身软绵绵的,肌肉酸痛麻木,有一种累到极致体力消耗过度得不到充分休整的疲倦感。
“我这是在哪?”郑景营茫然的扫视着四周,结果入眼满地的残骸断肢,瞳孔不由剧烈一缩。
黑瞎子离得近,满脸似笑非笑,也没安慰郑景营的念头,自顾拿出烟盒,取了根烟十分轻佻的含在嘴上。
“话说这位兄弟你还真是深藏不露。”
郑景营一头雾水,不明所以的瞥向黑瞎子,齐苏心神微动,视线在郑景营身上扫视几圈,感觉有点明白了,黑瞎子注意到齐苏的小动作,唇瓣裂开的弧度逐渐加深。
“软饭好吃吗?”黑瞎子懒得和郑景营打机锋,直接挑明了说。
郑景营闻言脸上的表情顿时猛地一僵,难以置信的看向黑瞎子,张海言打量着郑景营,面上不动声色,片刻之后小声的蛐蛐,“黑爷你干脆去做狗仔得了。”
黑瞎子闻言不仅没有感到冒犯,反而奇怪的瞥向张海言,“你怎么知道我以前没做过抓奸的活?”
这话一出满场皆静,气氛诡异的凝滞了几秒,所有人不由得面面相觑,过了许久,吴斜将手握成拳抵在唇边干咳一声,语气生硬道,“黑爷你还真是业务广泛。”
刘丧愣愣的看着黑瞎子,随后用双手使劲捂着脸,这话亏得黑瞎子理直气壮的说出口,黑瞎子拍拍胸膛,表示赚钱不丢人。
王胖子猥琐的瞥瞥郑景营,也不觉得他有多帅,于是他悄悄拉了拉黑瞎子的衣袖,低声询问,“你怎么看出他被包养了。”
黑瞎子吊儿郎当的指指墨镜,“用眼睛看呗,他身上衣服贵的吓人,以他的工资是完全买不起的,而且他是一个保镖,平时出门用不着穿那么贵的东西,除非有富婆给他花钱。”
王胖子听的十分服气,郑景营的过往被黑瞎子扒的一干二净,感觉有些坐立难安,“黑爷您嘴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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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勾勾唇,笑着没再说话。
解语臣淡定如常,连个眼神波动都情绪都没有,黑瞎子什么德行,他已经足够了解,做啥都不觉得意外,走过那些水缸,解语臣径直的来到齐苏跟前,先是仔细看了看齐苏的伤,确定没有严重恶化后,脸上僵硬的表情才软和下来。
“下次再敢自残我把你的腿打断,省的害我担心。”
齐苏目光心虚的乱瞟,应付的轻轻“嗯”了声,他不敢保证下回是否还要放血,解语臣抬眸一看,心念一转哪还不懂,顿时恨的牙痒痒,这小混蛋还真是没一刻是省心的。
解语臣肝火直冒,一个吴斜足以让他少活好几年,齐苏倒更好,大大有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架势,比吴斜还能给他添乱,解语臣深呼着不太好的空气,眼睛瞪向刘丧。
“给我看好你家小族长,除了睡觉还有上厕所,不能让他离开你的视线,但凡他有一点受伤,我找你算账。”
齐苏先是一愣,随即很快反应过来,脸色微垮,解语臣这招够狠,知道制裁他没用,干脆把责任推到了刘丧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