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苏沉默了一瞬,现在再看这个被他当成长辈爱戴的鈤山爷爷,平时看似寻常的称呼仿佛被火烫到似的,嘴唇张合了几回就是倾吐不出来。
阿宁误他。
“哈欠,谁惦记着老娘。”气氛莫名寂静了几秒,正在偷懒发呆的阿宁倏尔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苏难怕传染了病症,身体快速和阿宁拉开距离,“你是不是感冒了,平常也不注意些。”
“不可能,”阿宁揉揉发酸的鼻尖,“我又不是吴斜那个柔弱不能自理的,爬山涉水于我而言就是家常便饭,受伤流血的几率都比感冒大。”
“去你的。”
见自己竟然被当成了反面教材,吴斜顾不得修养,直接冲阿宁爆了句粗口。
解语臣拍拍肩膀,眉间染上几丝愁绪,唉声叹气了几声,这异常很快被黑瞎子注意到了,嘴上调侃道,“咱财神爷竟然也有烦恼的时候,说出来让我们帮您解决解决。”
“离我远点,”解语臣没多少好气,“你少气我下就烧高香了。”
齐苏听了但笑不言,见这边气氛还算和谐就没多管,逗了几句咳嗽,就到做正事环节了,张海言,张启灵相继出手。
队伍渐渐的沉寂下来,齐苏默默地观察,发丘指是张家赖以生存的看家本领,可惜在对付汪家时张海客的发丘指被他本人故意折断了,这也意味着张海客无法提供机关上面的帮助。
手电筒的光束来回扫视,刘丧聚精会神的看着,耳朵不时的轻动。
渐渐地,齐苏看到刘丧的表情稍稍一变,心头闪过一阵错愕,他没做思考,扯着嗓子叫喊,“有危险,准备。”
话音刚落,异变就突生了,不知何时起,四周的地面传来令人不安好似虫蛇爬动的细响,吴斜豁然站起身,快速拔出腰间的手枪。
借着手电筒明亮的光线,王胖子见地上竟然爬着一堆的虫子,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淡定从容地蹿到张启灵身后,随即发出了震耳欲聋的灵魂质问。
“为什么每次倒斗总能碰到稀奇古怪的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