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皮笑肉不笑的笑了几声,齐苏是什么人,她比谁都懂,这男人只是外表长的风花雪月,十分美好,其内就是无利不起早的性子。
她敢对着前老板为数不多的节操发誓,齐苏招她绝对是做黑活的,不过阿宁很适应那样的生活,倒也不反感。
齐苏心累的叹口气。
这年头,当个好人太难了。
和阿宁互损了几句,齐苏目光凝向中间的格子,棺材中部,比其他格子要大很多,里面放着一个铜盒。
齐苏试探着扭了两下铜盒,结果却是纹丝未动,小铜盒铸着狰狞丑陋的鬼脸,背后生着对翅膀,细处雕着各种奇怪的图案,一看之下,就觉得里面的东西不一般。
“小哥,你能打开吗?”吴斜拿起铜盒也试着扭了几下,未果之后递给了张启灵,铜盒无锁,未免破坏里面的物品,没人想着暴力开启。
张启灵捧着铜盒,打量了一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弯了下腰,拔出藏在小腿肚的匕首,锋利的剑端紧贴着铜盒的缝隙,一寸寸的划过,随后剑端似乎触碰到了什么,鬼头的盖子忽然翘了起来,铜盒里闪烁着幽冷的光芒。
齐苏将盒里的三足蟾蜍拿了出来,细心的查看了一番,这只蟾蜍比刚才那只雕琢的还要精美,把玩了几下后,齐苏有点索然无味,他随手丢给了一旁虎视眈眈的王胖子。
“走吧,没什么好看的。”齐苏淡淡的开口,其他几人自然同意,王胖子抱着三足蟾蜍,高兴的如同偷到油的老鼠,三五不时的拿出来观看一下。
吴斜微垂着头,瞥了一眼,伸手揉了揉眉心,“至于嘛你,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
王胖子不屑的冷哼了几声,眼睛上下扫视着吴斜,语气轻幽道,“天真,你算算,自从认识你,我有多久没进过账了,每次跟着你倒斗,反而要倒贴进去。”
吴斜一时哑然,王胖子一提,他细想确实是这样,每回跟着张启灵还有王胖子倒斗,兜里就没多少余钱,要不是有二叔不时的接济,他堂堂的吴家少爷或许就破产了。
王胖子是看出来了,吴斜的属性有毒,跟他待久了,身上多多少少会传染点霉运。
两人斗着嘴闷子,倒也不觉得路途难熬,没走多远,原本平缓的水流忽然变湍急了不少,王胖子一时不察,差点摔个跟头,彩云两手扶着他,“胖哥哥你当心着点。”
大爷的,差点害他出丑,王胖子在彩云的帮忙下勉强站好身形,在心里不断的骂着娘。
他稳住心神,朝前看了一下,就看到刺眼的白光径直照射过来,同时伴随着一阵沉闷的水花飞溅的声音。
齐苏手搭凉棚望了过去,很快就收回了视线,旁边的张海言似乎察觉到什么,双眼微眯,神色有些许凝重,声音的质感逐渐趋向冷冽,“这地方有点邪门,都小心些。”
齐苏心说最大的邪门不就是吴斜,然而这个玩笑实在开不得,没多久,几人就听到类似婴儿啼哭的声音。
但这个哭声比起正常的婴儿哭就显得有些诡异,嗓音极其的奸细,听上一会就感觉很不舒服,须臾之间,周围的河面上就冒出诸多的死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