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丧嘴巴咬的快要出血,这回可没有八十岁的老奶奶做借口,刘丧忍的几近肠胃打结。
张海客说完一些场面话,就装作害怕的模样乖巧的站在吴斜身后,当真像极了谦卑有加的好侄儿。
”咳……”
齐苏听到一声咳嗽扭头一看,张启灵素来清冷寂静的眸子此时也出现轻微的波动。
似乎在竭力忍耐着,齐苏叹着气,真是辛苦张启灵了。
“看不出来你挺不要脸的。”张海言趁着无人注意的空,对着张海客做口型,黑瞎子拉着齐苏完全就是置身事外的态度。
其中有个比较干练的伙计瞥了他们一眼,目光随即落在吴斜身上,似笑非笑道。
“三爷您前阵子突然消失 搞得几分堂口一片混乱,我们付出巨大损失将场子镇下来,三爷您可不能没点表示。”
吴斜微敛着神情,曲着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吴斜很清楚这是伙计在发难,看似是邀功,实则是暗讽他三叔不顾大局。
幸好吴贰白在这之前将几个伙计的资料让他背熟了,吴斜眯了眯眼,睨着那个伙计,绷着声音。
“我出了点事,在医院养伤,所以没能及时回来,不过你们为难潘子是几个意思,怎么,王邱八,我收我自己的账本还需要你们过问。”
那个叫王邱八的伙计略感奇怪,吴三醒的声音似乎有些年轻化了。
吴斜的易容是张海言做的。
张海言以前作过南洋特工,对易容术最为得心应手,包括不限于改变声调,人体骨骼的形状。
吴斜想到张海言用金针刺他喉咙的情景,仍然有些心有余悸。
金针入喉其实并不痛苦,但那种细密绵绵的阵痛会随着每一次呼吸而发生变化。
吴斜摸了摸喉结,那里现在就插着一根细针。
王邱八没多深想,只当吴斜是受过伤才导致声音改变,便压下了这丝怪异,神色淡淡的讥讽道。
“三爷你好大的威风啊,前段时间堂口的暴乱谁人不知是我带着人镇压下来的,我收取一点报酬不过分吧,你这助手一来就想把账本收回去,是否太异想天开了。”
在座的盘口当家,只有几个忠心吴三醒,其他都面和心不和,全是为了利益索取。
所以王邱八才有恃无恐,不惜顶撞吴三醒,尝过甜头谁还肯老老实实的打工。
他们的胃口极大,根本不满足于此,吞掉吴三醒长沙所有的盘口才是最终目标。
一个盘口经营的好,相当于长期下金蛋的金鸡,在王邱八看来,能踩着行里最有名声的吴三醒上位自然是最好。